几人看完李时锦的家书之后都沉默了,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李时锦叹了口气说:“没关系,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已经无所谓了。”
高娘子先拉着李时锦的手说:“你祖母想让你回家成婚,可是已经为择选了夫婿?”
“倒是没有,只是想催我回去赶紧找户人家成亲来了结她老人家的心头大事,但是哪家人家还是得祖母说的算。”
“那公女可有成婚的想法?”
李时锦皱着眉头有些厌恶地看着那两封催婚信然后坚定的说:“我不想成婚。之前,家里的女眷都告诉我世家女子都要联姻,我也一直认为自己的命运就是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过上不咸不淡的生活。可是我现在不想了,我不想成为变成给家族带来利益的联姻工具,难道女子除了联姻之外不能给家族带来别的好处吗?”
李时锦自从谈下她人生第一桩生意之后她就在想,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可以让女人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成果和价值,为什么要联姻呢?
为什么,祖母他们都说女人只有联姻的价值呢?
为什么自己要去联姻,为什么不出来闯一闯,为什么不能自立于世?
李时锦可是李家的嫡女,国公爷的独女,凭什么不能自己掌握人生,为什么不能跟齐萍一样掌握家中大权。
“现在不想成婚,以后或许也不想成婚。”
温叙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过年那一天
你收到家书后表情不太自然,原来从过年时老夫人就已经在催促你回洛阳了。”
“祖母以命相逼,我不回去,恐怕要惹上不孝大罪。”
裴晟本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但是今天却跟个鹌鹑,一句话也不说。高娘子也没主意了,温叙也貌似无计可施。
“算了,我再想想吧,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起身要走,李时锦开口对温叙说:“知吟,你等一下,关于矿上有些事我要和你商量。”
听到李时锦要跟他商量矿产的事情,温叙眸子里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重新落座。
裴晟走的时候表情有些落寞,他转头看向李时锦和温叙,心情五味杂陈,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敢说了,他垂着头无精打采的走了。
“时锦你留我在这儿不是想说矿上的事情吧?”
“看来什么也瞒不过知吟,我留你是有别的事情要说。”李时锦把今天从文官手里拿到的家书递给了温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