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藏好裴晟之后,李时锦刚站到院子里假装成在晒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然后在她僵硬地假装继续扒拉着茶叶的时候,就听见她口里那个缺德的在说:“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李时锦听着他念这段赞美女子好颜色的诗句,怎么听怎么酸地牙磕。
“时锦拜见储君,不曾知储君要来,有失远迎。”
“孤与小公女之间何须说这些客气话。”
李时锦呵呵一笑,心里骂道:裴靑衍比天下任何的饭都容易熟,脸大不害臊,天生自来熟!脸皮厚的能当城墙的砖头,能当战士的盾牌了!
“储君是君,时锦是臣,自然要敬重储君。”李时锦后退了一步跟裴靑衍拉开距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裴靑衍感觉出来李时锦不爱搭理他,但是他也不生气也不着急,反正比上次情绪稳定了不少。
“小公女无愧是李氏嫡女,知书达理。”裴靑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他眼里依旧含着笑意,不过多了份打量。
“储君可有事?”李时锦被他盯得浑身恶寒,想着快点打发了这个瘟神。
“无事,只是好久不见想来看看你。”裴靑衍坏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自从上次跟小公女私下独处
过,孤就一直想再见你。”
裴靑衍这句话说出口就是为了看李时锦慌张的模样,果然如他所愿,李时锦眼神闪烁,气息也乱了,她的眼底还透着红。
“听闻小公女属兔是三月十五的生辰,听宫里的老人说属什么像什么,孤看小公女就很像一只小兔,眼睛红红的小兔。”
李时锦气得不行,她想骂,骂不得,想打,打不得,只肖听这个不要脸的人在这儿编排自己。
裴靑衍看着李时锦气呼呼地样子,上次被李时锦下面子的气就顺了,不过他也不想欺负这个小姑娘太狠,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以后成了婚,不还要在她手下讨生活吗?
“孤是听闻你要过生辰了,想来问问你喜欢什么。”
“多谢储君,时锦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什么想要的话,孤就自己想送什么就送什么了,你可不许不收下。”
李时锦没有回话,她已经发现裴靑衍就是个大尾巴狼,到处给自己挖坑,她都不敢说话了!
裴靑衍瞧着一身怨气的李时锦轻轻笑了,他站起来走到李时锦身边,李时锦想退但又被他一把拉住。
“除了生辰礼,再送你一个惊喜,记得谢谢孤。”他在李时锦耳边说完就扬长而去了。
裴靑衍没走一会儿玲珑又来报,这次玲珑是喜笑颜开的跑来跟李时锦说:“公女,谢娘子来了!”
“什么!映红姐姐来了!?”
李时锦高兴地跑去门口迎接谢映红了,
却没发现在自己背后,裴晟打开房门眼神深沉地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