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锦转身看去,温叙长身如玉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瘦了,肩膀显得更加料峭了,那张柔美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凌厉与风霜,看来这些天在边境打仗的他也不轻松。
“好久不见了,还未恭贺你提拔之喜。”
“身体还好吗?”
“都好。”
李时锦神情恹恹并不愿意多说话,温叙如鲠在喉几番想开口都不了了之了,他默不作声跟在李时锦身边,她看花便就跟着看花,她往前走就跟着往前走,直到李时锦都于心不忍。
“知吟,若是没事你就回到宴席吧,我一个人都好,不用担心我。”
温叙往前挪了几步,他眼底发红,声音带着克制与心疼:“我瞧你都瘦了。”
李时锦露出勉强的笑容却鼻头一酸眼泪忍不住要往下掉,她背过身去抹去眼角落下的一滴泪才把头转回来重新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是眼睛的疲惫遮不住的。
“你还说我呢,自己都瘦了,在边境是不是也没好好吃饭?这样,改天我带你去洛阳最好吃的馆子大吃一顿好不好?”
温叙蹙着忧愁的眉,他好似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刚开口说了句:“时锦,我……”就被人给打断了。
“哟,知吟你怎么和时锦在这儿啊?
”
裴靑衍笑着从假山旁走出来,但是笑意中含着隐隐的不满,他站到两人中间笑的危险。李时锦和温叙都后退了一步隔开了距离。
“见过殿下,叙刚刚离席偶遇了小公女而已。”
“哦,是这样啊。”裴靑衍对温叙语气冷淡,但转头对李时锦体贴又温柔地说道:“时锦,孤看你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孤带你去偏殿休息吧。”
裴靑衍直接伸手拉住李时锦的手顺势要去扶着她的腰身,李时锦挣扎地推开裴靑衍,她躲到一旁,怒气冲天。
“储君,男女授受不亲,此不是君子所为,还请储君自重!”
李时锦说完就直接快步离开了,裴靑衍心中隐隐不悦,他看到李时锦只对温叙露出笑颜便感到自己所有物被侵占的愤怒,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宣誓主权,自乱了脚步,惹李时锦不高兴了。
“时锦!你等等孤,听孤解释。”
裴靑衍想追上李时锦但是却被温叙挡住了去路,裴靑衍看着垂着眸一副恭顺模样的温叙不禁觉得又生气又好笑。
“孤把知吟当朋友,知吟难道不懂孤的心思吗?”
“储君殿下,叙曾身为殿下您身边的中舍人,储君有失不得不谏。君子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还请储君自重,不要给小公女增加困扰。”温叙垂着的眸里射出一道寒冷的目光,语气也不容反驳。
本来这件事就是裴靑衍做得不对,温叙直言点破后他脸上就更
挂不住了,他咬着牙气愤地说:“好,很好!”然后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