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说:“二姑昨晚不知去了哪里,这死丫头,哭闹了一个晚上,害得我抱了她一宿。”
清婉抿着嘴笑,“你抱抱人家又怎地?我们家艾艾不就是感激你的辛劳,才过去拉你的手的嘛!是不是,艾艾?”她又催促着蕙兰,“快起来,真有好事跟你说。”
【二】《寄子安-下阙》鱼玄机。诗
聚散已悲云不定,恩情须学水长流;
有花时节知难遇,未肯厌厌醉玉楼。
蕙兰坐起身来,清婉拿了一件衣裳给她披上。
清婉说:“二妹,你对亚瑟,印象如何?”
蕙兰问:“谁?”
清婉说:“就那外国少年。”
蕙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呀,我都把他给忘了。”
“忘了?怎能忘了呢!你不是给人家喝‘抹茶’了吗?”
“哪是我给人家喝抹茶,那是家里没了茶叶,只剩下茶叶沫子了。”
“呵,你这不是害大姐么,我还以为你愿意了呢!”清婉又一想,“不对呀,你不是朝人家笑了么?”
“笑笑怎么了,犯法?”想起那天的事儿,蕙兰又止不住地笑。
清婉问:“你笑什么,他长得有那么可笑吗?”
“我是笑他傻!”蕙兰问,“大姐,他们外国人都那么傻么?”
“怎么傻了?”
蕙兰止住笑,说:“你可知,那一天吧,下着小雨,他把草帽戴在了白马的头上,把蓑衣搭在了马的脖子上……”
“他呢?”
“什么也没穿。”
“光着呀?”
“不是,人家穿着衣服呢!”
“噢,那不把衣服全湿透了么?”
“所以说他傻么!”
“哎~”清婉美言道,“这不能算傻,这说明,他心地善良。”
“从哪儿看出他善良了?”
“你想,他对白马都那么好,你嫁给他后,对你能差了吗?”清婉看二妹还是没有拿定主意,便劝说,“你不要像那云彩,成天介飘忽不定的,要学那流水,恩恩爱爱长长久久;越是花开的时节,知音越是难遇,所以说,该出手时就出手……”
蕙兰为难道:“我出手,管什么用?关键是,找一外国人,咱爹会同意吗?”
“这你就甭管了,我去跟爹说。我想,爹会转变他以往的想法的!”
“何以见得?”
“你不见,咱爹现在让二姑的事给闹得?这不都是,咱爹当年包办婚姻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