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点了点头。
友乾还是存有侥幸,又多问了一句,“不会号错?”
清婉说:“如此简单,怎会错?有孕之人,49天,便有孕脉的出现……滑脉,如珠走盘,摸得特别滑利……这些脉象,我都有……”
“我来试试。”说着,友乾便伸过来手。
清婉一把打掉友乾的手,骂道:“谁跟你闹着玩儿呀!都什么时候了?!”
友乾缩回了手,讪讪地搓着,“那,你得赶快配副药,及时打掉才是!”
“什么是‘我得’?是你得赶快!”
“是啊,是啊!”友乾说,“中医、药铺我都有熟悉人,我明天,不,今晚我就让他们配药……”
“配药简单,可是,在哪儿熬呢?”
“在家里呀!”
“在家里,呵,你就不怕三姑发现。”
“她能发现什么?”
“发现我怀孕了呀!”
“哦~,吃药就是怀孕了?”友乾说,“谁没有个头痛脑热的。”
“头痛脑热和堕胎能是一样的药么!她不会看药渣?”
“她…她……”
“她什么她?可别忘了,三姑的娘,我的三姨奶,就是专门为我爷爷熬药的丫头……我估计,三姑她闻味就能闻出个一二来……”
此时,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飘进了车厢。
“什么味?”友乾与清婉相视一怔,随即撩开了窗帘往外看,“哎,那不是土地爷么?”
清婉问:“什么土地爷?”
“王冕呀!”友乾赶紧对马车夫说,“老王,老王,快停车!”
王大个子“吁~~”地一声长喊,马车停住了。
友乾刚想下车,清婉喊住他道:“呵,你还有心思玩耍!?”
“不是玩耍,”友乾又“爬回”了车,附在清婉的耳边说,“我是想,在王冕这里熬药。”
“你傻呀,就算他熬好了药,你还不得带回家里去吃?”
“不带回家。”
“我也不能来这儿吃呀!你不知他跟二姑很熟么?”
“这样,等你去池塘洗衣服的时候,我就通知他熬药,等熬好了,我端去池塘给你吃。”说着,友乾就下了车。
清婉又把他喊到了车窗口嘱咐道:“不要说,是我吃。”
“知道,知道。”说罢,甄友乾就进了王冕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