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去衙门为你作证。”
“你都死了,如何为我作证?”
“这,这,不是我吃,是我的一个相好,她吃。”
“她自己不会熬吗?”
“这不是,她自己若是在家里熬药,怕他丈夫发现么!”
“噢,我明白了。”书童点着头说。
“是吧,”友乾松了一口气说,“一看,你就是个聪明的孩子,简单这么一说,你就听明白了。”
只听书童却道:“原来,你不是甄大官人!”
“怎不是?”
“你是西门大官人呀,你的相好是不叫潘金莲?”
“她不叫潘金莲…不是…这跟潘金莲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要伙同她毒死她的丈夫武大郎吗?”
“哪有武大郎呀!怎么跟你还掰扯不清楚……”友乾生气地站了起来,“好了好了,不用你熬了……”说罢,一脚踹开了栅栏门,走出了院子。
谁知,小书童在后面又加了一句,“还说自己不是西门大官人,我看,你就是用那只‘鸳鸯腿’…踹死的武大……”
友乾转身就想去打那小书童,王大个子赶紧跑过去,拉走了他。
【二】《论语。第十七章。阳货篇》儒学
子曰: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回到车上,清婉问他:“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友乾余气未消地道:“孔老二说的真对!”
“说什么对?”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与那孩子置气,拉上我干嘛?”
“谁拉上你了?”
“我不是女人?”
“好好好!是是是!”
“什么态度!”清婉不想与他纠扯,便问,“那王公子,不在家?”
“在呀,”友乾说,“你可不知,那王冕病得很重,有些人事不知了,这我才跟他的书童商议这事……”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人事不知了,他得了什么病?”
“大夫也不知啥病,只是让他吃药发散体内的邪火,那王冕喝了药更是恍恍惚惚,像是被什么逮住了。”
“什么叫‘逮住了’?”
“那不,‘人日’那天,王冕去踏青。他手持一枝梅花回来了,一头栽在床上便人事不清了,他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你说怪不怪。”
“是有些怪。”
友乾又说:“刚才,在你二姑那里,还听她提及过王冕,说他性格孤僻,一向不爱去那些热闹的地方,所以才在这偏僻的山脚居住躲避清闲。我想,他去踏青,一定走那些人少的地方;他又酷爱梅花,一定去过那‘盘丝洞’去寻那些奇花异草。我估计,他是让那‘蜘蛛精’给附体了……我本想过几天去请一神婆来,为他施法以消灾祛邪,可这书童,死活不替我办事[指熬药],这不就打起来了……”
“你说你,都什么年纪了,还跟孩子似的。再说了,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走,你带我去给他瞧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