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也不错。
他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回了卧室。
天台的风将他的棱角分明的脸廓冻红。
他回到卧室时,又抱了一床被子盖在殷礼身上。
殷礼感受到了动静,微微的蠕动着身体卷起被子往外滚。
眼见着就要滚下床,傅清韫立马伸手护住了殷礼的额头,将人往回揽。
殷礼睡觉像“自杀”。
总喜欢卷着被子往外滚。
尤其是冬天。
他的头很容易撞到床头柜,以前住酒店的时候,傅清韫见他磕到过许多次,才知道殷礼的坏毛病。
傅清韫长叹一气,将殷礼翻了个身,让他趴靠在怀中。
傅清韫有些失眠,他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指腹轻捻着殷礼的白发,怀里的温暖总让他失神。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以前。
他还是殷礼的小保镖。
还是那个每天只想守着少爷的笨蛋。
但,现在怀中的人依旧在。
可许年和傅清韫都死了。
在殷礼的爱里,重复死去。
殷礼,真是他的劫难。
许年和傅清韫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人,覃厉得的轻而易举。
每每想起,他都觉得讥讽可笑。
圈着殷礼,是如此简单。
可得到他坚定不移的选择却难如登天。
他承受不住第三次的抛弃了。
这次,他不会再要殷礼的爱了。
夜色尚浅,傅清韫深深地吸两口气,烟瘾有些犯了,他起身想去抽烟时被殷礼攥住了睡袍。
殷礼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
傅清韫听见了。
但他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