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泽在前院等得心焦。
就算她已经让府兵在后罩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又备好了鸡血做的染料和足以以假乱真的人偶。
但事关章嬷嬷和潮音的安危,她仍是有些放心不下。
不知过了多久,似锦的身影慢悠悠地出现在了二门前。
她手里提着两支还往下淌着血的峨眉刺,笑得轻松。
“一剑毙命。毕竟算得上有几分血缘,我留了个全尸,等下你可以进去检查一下。”
“不必了,我信得过你。”
越星泽微微颔首,往前几步,和似锦并肩往门外走。
在似锦注意不到的死角,她迅速伸出手,在峨眉刺残留的血滴上摸了一把,放到唇边。
是甜的,还带着淡淡的腥。
越星泽这才放下心来。
她特意命人在鸡血里放了饴糖,就是为了能和人血分辨开来。
似锦察觉到了越星泽的动作,嗤笑一声。
“堂堂越家军少帅,怎么还做出来这种动作了。是许久不见血,怕了?”
“我瞧着她倒不像是怕了,而是心虚。”
池鱼站在不远处木门逆光的影子里,忽然插言。
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毕竟……
这两个人都是本草堂的弟子。
越星泽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池鱼,我说你就是老毛病又犯了,总是疑神疑鬼的做什么!县主是我亲妹妹,在
这种事上还能骗我不成?”
似锦抬起剑柄就在池鱼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池鱼吃痛,一下子跳起来足有一尺高。
“我是你师兄!”
真是万幸!
越星泽刚松一口气,就听到似锦又冷冷地开了口。
“既然杀完了人……县主也该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后罩房里摆着的,还有另外两具尸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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