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师妹,师父嘱咐我多看顾着你一点,我还没不乐意呢,你就先嫌弃上了。”
似锦眉头紧蹙:“废话少说!是不是少楼主发现左护法大人的计划了,让你来看着我?”
“少楼主早就发现了,没稀罕管你而已,是我主动请缨的。别自作多情了,他可没那么多闲功夫专盯着你。”
池鱼耸一耸肩,满脸鄙夷。
“要我说,既然师父都选择站在少楼主这边了,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干,别学那个总摇摆不定的九怀。”
似锦不甘地握紧了拳头。
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是被九怀从乱葬岗里挖出来的。
听师父说,那时的九怀也只有十岁,却还是为了一道微弱的孩童哭声停住了脚步。
似锦当时被那些人埋得极深。
九怀没有力气,硬是冒着大雨,靠着一柄短匕和一口气挖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把已经哭得进气少、出气多的她挖了出来。
本来就淋了雨,又马不停蹄地带着性命垂危的似锦回了天行山,求本草堂堂主
出手救治。
没等亲眼看着似锦醒来,九怀就高烧数日不退,整整休养了一个月才好。
池鱼看出了似锦的犹豫,温声道:“我知道你总念着九怀当年救你回山的恩情。”
“但报答一个人的方式有无数种,不是对她言听计从,就能表现出你对她的感激。”
池鱼遥望着头顶正闪着夺目光彩的北极星,眼露希翼之色。
“我相信师父的眼光,也相信少楼主的能力。”
似锦忍不住反驳:“你怎么知道他能行?先前那位不也是天纵英姿,可最后……”
“似锦,注意你的身份!”
池鱼陡然拔高了声调。
竟敢妄议那位主子,她是不想要命了么!
似锦被池鱼吼得一愣,随即眼圈一红。
她虽然幼时吃过苦,可自从拜在了本草堂堂主的门下,师父护短,师兄疼宠,从未有过一句重话。
不过是提了一嘴那人,师兄就这么凶她。
她又没做错什么事,他凭什么?
似锦越想越觉得委屈,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地就落了下来。
素日里池鱼看到似锦这副模样,早就心疼地不得了。
可今日他没有。
似锦真的是被师父和他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