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晗青沒好氣地應道:「就是些滋陰補氣的藥,不信你自己打開來看——算了,給女人吃的藥你懂個什麼?看了也是枉然。」
此話一出,旁邊站著的幾個弟子都偷偷笑了。
那人忍著一口氣,將信夾回藥包之間,又重新用繩子系好,交到跑腿的師弟手裡,「去吧。」
趙晗青看著那個師弟消失在長街拐角,才一臉不忿地返回。
守門人將門合上的一瞬間,她的肩膀也驟然放鬆——扮演一個飛揚跋扈的刁蠻小姐真不容易。雖然知道守門的弟子不會過分為難自己,但他們懷疑的神色著實令她心跳加快、冷汗連連。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復心情,回到繆壽春煎藥的爐灶邊。
「都辦妥了?」
「有驚無險,總算是平安送出去了。」
繆壽春點點頭,「那就好。」
趙晗青靜靜地凝望爐中的火焰,過了不知多久,忽然問道:「老師,紙包上的墨水若是沒幹透,讓草藥沾上了,還能服用麼?」
(本回待續)
第八十三章升步輦棄殘局(下)
心月狐理應料到自己會陷入這樣一個困境——在安排這一趟行程時,她就該想到。
現在,她非常後悔。
「心宿,我們可都輪番唱過一曲了,該到你一展歌喉。」
春風迎面吹在臉上,心月狐卻恨不得自己直接被風颳走。
「我、我還是不要了吧……」
「別呀,人人有份。」奎木狼繼續煽風點火。
「可我唱歌不好聽,更沒有什麼拿手的曲子,不像你們……」
危月燕見她窘迫,倒也不像奎宿那樣一心只想看熱鬧,便解圍道:「心宿這話也不無道理。雀鳥啼晨,孤狼唱月,這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這狐狸的叫聲,我們可是很少聽到呢。」
張月鹿來了興致,「對啊,心宿,狐狸的叫聲是什麼樣的啊?」
「就是介乎狗吠和狼嚎之間,非常尖利刺耳,但又沒有穿透力的嘶吼,一點也不好聽,更無韻律可言。比起嚶嚶鳥叫、呦呦鹿鳴,那真是天壤之別。你們還是……別難為我了。」
奎木狼依然不捨得這個話題,「這就奇了,不是總傳說狐狸會變化惑人嗎?既然有這本事,我還以為叫聲一定也異常攝人心魂、酥麻入骨,否則怎麼引誘凡人?」
心月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策馬趕上奎宿,一手扯住他背上的黃袍——「你要酥麻入骨是吧?要不我到你耳邊吼一嗓子,看你還坐不坐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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