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處道愣住了,眼中發自本能的惱怒逐漸被順從的黯然替代,「我也不是怪你,我就是……」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吳遷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呼喝父親,更不敢正眼去看他錯愕又悲哀的表情。他曾經以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定能帶來無上的快慰。但現在看著師弟們恐懼的眼神,與父親仿佛越縮越小的身影,他只覺得噁心。
他噁心,自己竟變成了命中最討厭的那個人——變成了父親曾經的樣子。
(本回待續)
第八十四章因果錯門牆空(下)
「這麼好的曲子,居然沒有填詞,真是奇了。」胃土雉感嘆道。
行在路上的這幾日裡,心月狐已經聽同伴們用無數種不同的方式來哼唱這首曲子了。
好聽是真的都挺好聽的,可一天沒聽到《亂神志》,心月狐始終覺得沒底。
奎木狼又來勁了,「要不我們都來試著填一下?」
心月狐打趣道:「你們自己填著玩玩就行了啊,可別喧賓奪主,傷了曲子原本的氣質。」
奎木狼反問:「可我們若真的寫了一首好歌出來,難道還不能傳唱麼?」
危月燕又來做和事佬,「心宿是擔心,我們改編的曲子風頭蓋過了她童年的回憶,到時後世之人都沒辦法領略原本的旋律了。」
「可藝樂詩歌,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奎木狼反駁道,「如果更多的人喜歡我們改過的曲子,就是我們的造化。難道還要因為比原曲傳唱更廣而蒙受非議嗎?」
心月狐很想說,這首曲子是拿來救命,不是唱來玩的,更不是誰的童年回憶——真是的,都要憋死人了。
「當家也是奇怪。」張月鹿打水歸來,將水壺分發給各人,同時也無心插柳,替心月狐轉移了話題,「如果擔心參宿他們難當大任,當初就別派他們去啊。現在不放心,要我們做後援,但又不能輕易現身,搞得跟做賊一樣夜行晝伏,真是憋屈。」
畢月烏坐在樹上替地上的人放哨,但也沒耽誤她跟大家搭話——「要我說,那一行人能出什麼事?我看根本就不用我們出手。」
「也是。」胃土雉點起篝火,「不說別的,有斗宿和壁宿在,一百個紀莫邀也不怕。」
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