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步后,雍王蓦然开口:“对了,本王还未恭喜文王……喜得良缘。”
“慕候如今大胜凌楚国归来,可谓广得民心,
慕大姑娘容色倾城,如今在京中也是声名鹊起,这样好的姻缘,我等兄弟真是……羡慕至极,可见父皇对文王青睐有加。”
“待文王大婚,本王与其他兄弟自然会上门讨一杯喜酒,届时文王可不要嫌弃兄弟们才是。”
“雍王兄哪里话,本王大婚,自然欢迎各位兄弟莅临。”文王此时不欲与雍王多言,只敷衍应道。
“本王还要去拜见母后,这便告辞了。“
“文王请便。”雍王点了点头,也再未多言。
待两人分开各自前行,文王眉心紧蹙,心内不由得有些疑惑。
雍王今日的言行举止,似乎不同寻常。
先前两人虽然于朝堂上政见多有不合,但雍王却一向面上温和、笑里藏刀,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摸不透他心中真正所想。
但今日的雍王,却似乎太过显露锋芒了些。
文王不知其意,便只能暂且将此事抛之脑后。
…
“糊涂!”
待文王到了凤仪宫给韦皇后请安,韦皇后已自御书房买通的小太监处听闻了此事,此时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明知你父皇向来宠爱长平公主这个妹妹,往日即便长平公主犯下了什么错也是轻轻带过,为何今日却偏偏忤逆他的心思?!”
“母后,儿臣知道父皇疼爱长平姑姑,但为君者自然应该持身周正、处事公允,不能因为犯错之人是皇家血亲便包庇纵容。”文王此时立在厅前,面色淡然不变地道。
“这些为君之
道,是父皇与太傅教导儿臣的道理,儿臣谨记于心,万不敢忘。”
“愚蠢!”韦皇后听闻文王此言,只觉得瞬间一口气憋在心口,直气得她周身微微发抖。
“话虽如此,但大权在握之下,又有哪个皇帝可以真的做到公允无私?”
“你即便做不到似雍王一般顺着你父皇之意,便闭口不言便是,为何一定要强行出头,惹你父皇不喜?”
“便是因为此番受袭的是慕锦月吗?”
“此事已经过去,只是死了些威远侯府的护卫而已,慕锦月也只是受了些轻伤,你又何必揪住不放?”
“你可有想过,若是因此事失了圣心,因小失大,你又当如何挽回?!”
韦皇后此刻颇有些怒其不争。
她知道,以文王的聪慧及见识,不是想不到这些,但却偏偏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