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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涉及皇子品行的话题,他作为一个奴才,自然是不可置喙的。
“上次的密信陷害一事,朕已是格外开恩替他遮掩,这才保全了他雍王的脸面,却不想……他竟还不知足。”
“且由着他去。经过上次之事,以慕候的品性,即便是雍王娶了他的女儿,慕候也绝不会偏帮于他,雍王苦苦求得这门亲事,怕是也毫无助益。”
“朕倒要看看,他们母子二人,到底有何打算。”
“只是……要委屈慕候了。”
“皇上英明。”苏公公此刻适时地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应道。
…
“跪下。”
娴贵妃携雍王回到锦绣宫,娴贵妃才坐下身,便面色发冷地看着雍王沉声道。
雍王不敢言语,便一撩衣摆依言跪了下去。
“你可有话说?”娴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雍王,仍是面色冷沉地道。
“儿臣辜负了母妃的期望,儿臣无话可说。”
雍王抬眸看着高座上的娴贵妃,面色肃然地沉声道。
“儿臣任凭母妃责罚,绝无任何怨言。”
言罢,雍王竟对着娴贵妃躬身拜了下去。
娴贵妃看着雍王此刻跪拜在地迟迟不肯起身,面上的冷色终是稍有缓和。
“你且起来。”娴贵妃微微叹了口气,出声道。
雍王闻言站起身,仍是面色肃然地对着娴贵妃道:“母妃,是儿臣错了,儿臣知错。”
“何止是错了,你是大错特错!”
娴贵妃此刻蹙着眉,冷声开口道:“你
可知你浪费了怎样的机会?!”
“若是你早便按照计划,在慕恒远刚回到京城之时便利用慕秋霜这颗棋子行事,他们措手不及之下,如今威远侯府只怕已全部获罪问斩,阖府不存!”
“可你却偏偏不!给了他们时间筹谋反击不说,竟还接连暴露了朱皓雪与慕秋霜两颗棋子,使得他们那般大张旗鼓地反将一军,竟还如此嚣张地于御前参奏于你!”
“虽然你父皇并未偏听偏信于他们,但何尝不是对你产生了怀疑!”
“而你!”
娴贵妃越说越气,此刻伸手指着雍王,一副痛心疾首之色:“此事刚过,文王才刚刚一派大义地自请解除了与慕锦月的婚约,你竟又跑去求皇上赐婚、迎娶慕秋霜,你可知如此一来,皇上会如何猜忌于你!”
“母妃息怒,儿臣知错。”
雍王此刻微垂着头,面上也是一副悔不当初的神色。
“先前之事,的确是儿臣太过自负,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但……求娶慕秋霜,儿臣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雍王此刻面上尴尬难安地道。
“儿臣实在担心,若是……”
说到此处,雍王似乎很是难堪一般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