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溫宛反手握住秋晴,急聲問道。
「娘娘她……」
「你說啊!」
秋晴把溫宛拽到拐角處,說話是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娘娘有可能染了瘟疫……」
「什麼!」
噓—
秋晴環顧左右,確定無人才又看向溫宛,「娘娘昨日午時便覺睏倦,早早睡下了,酉時奴婢想把娘娘叫醒用膳,娘娘說她有些不舒服想多睡一會兒,叫奴婢不許打擾,今晨我想進門時娘娘硬是叫我止步在外廳,說是身體不舒服還要繼續休息……」
溫宛緊盯著秋晴,「然後呢?」
「奴婢擔心娘娘想要硬闖進去,娘娘見阻止不了我才說了真話,娘娘說她身上長滿了紅疹子,十個指甲泛黑,她說這症狀與多年前發生在皇城的那場瘟疫一模一樣!她叫奴婢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進去,也不許告訴任何人,如果是瘟疫,誰也救不了她,如果不是也不必叫所有人都跟著虛驚一場。」
「我要進去!」
「縣主不可!」秋晴死死拽住溫宛,「您現在進去,豈不是要逼死娘娘麼!」
溫宛也跟著紅了眼眶,「難不成你要我眼睜睜看著姑姑在裡面等死?」
「御醫!」秋晴抹了眼淚,「縣主要是能把御醫找來,一定能救娘娘!」
「對對對!」急中生亂,溫宛怎麼沒想到這個。
就在溫宛轉身時,秋晴又拉住她,「不能是御醫院裡的!」
「為什麼?」
「瘟疫非同小可,要是被人知道,娘娘很有可能會被……」當年瘟疫秋晴雖然,可她清楚記得當時一個疑似瘟疫的宮女被人扔進火坑!
溫宛突然停下腳步,腦海里頓時浮現出父親跟母親的影子。
心,陡痛。
「我知道該找誰!」
溫宛看向秋晴,「你且在這裡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也別跟任何人說姑姑的情況!」
「奴婢知道!」秋晴抹淚,「縣主快些……」
瘟疫之駭,家家有伏屍之痛,室室有哀嚎之聲,或合門而亡或舉族而喪。
哪怕她的母親是神醫,仍然死在那場肆虐皇城半年之久的瘟疫里。
溫宛不知道她是如何跑出皇宮的,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叫姑姑有事。
絕對不能……
此時御書房,蕭桓宇看到蕭臣一刻,心中坦然。
「七皇弟坐。」
蕭桓宇擱下手中奏摺,抬頭看向蕭臣,「你既來,晚膳就留在皇宮,你我兄弟一起上陣殺過敵,卻還沒有機會一起飲過酒。」
蕭臣拱手,「臣弟此來是想與太子殿下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