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先帝話說,那時他若日夜不休趕回去只怕也沒命了。
而且當時李輿跟李顯皆在皇城,又有神醫唯一的徒弟慕展歌出手,那時他從邊陲收到的書信里說的清楚,瘟疫爆發三個月慕展歌就已經研製出初期控制的藥物,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貴妃這是何意?」翁懷松不解道。
「有件事本宮不瞞翁老。」
溫若萱既想找翁懷松幫忙,就沒想支支吾吾遮掩,「當年的事翁老也應該聽說一些,展歌控制住瘟疫,甚至已經配出解藥,有些疫民服下她的藥有了轉好跡象,只是誰也沒想到一夜之間疫情轉重,那些難民十個指甲開始發黑,展歌不得已重新配藥。」
翁懷松點了點頭,「老夫回皇城的時候聽李顯說過,慕夫人就是在重新配製解藥的時候染了瘟疫。」
「可驅除瘟疫的藥方最終還是出自展歌之手,本宮不理解,為何那藥方用在她自己跟我弟弟身上就完全沒有作用,哪怕那藥方不能治癒他們,也不該那麼快……」
「此事倒也不難解釋,瘟疫變化之初來勢洶洶,就算那時慕夫人配出解藥,可藥效在身體裡發揮作用須得一段時間,很有可能是慕夫人等不及,而且那段時間病死的難民比之前多出兩倍。」
溫若萱當然知道當初給出的解釋,可自從看到那張藥方,她便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本宮說展歌是被人害死的,翁老可願意幫我?」
翁懷松震驚,「怎麼可能?」
「本宮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亦不會讓翁老做任何傷天害理的勾當,我只想要一味藥。」
「什麼藥?」
「可以讓人相信自己染上瘟疫的藥,且與當年瘟疫症狀分毫不差。」
溫若萱看向翁懷松,「此事本宮沒有告訴任何人,連宛兒也不知道,我告訴翁老,看重的是翁老品質,都說醫者相輕,我相信翁老聽過展歌的醫品醫德,相信翁老也不希望她枉死。」
翁懷松的確敬重慕展歌,他身處皇宮,很多事做不到慕展歌那樣通透豁達,「貴妃何時要?」
「越快越好。」
翁懷松應下此事,且答應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此時門外,溫宛跟秋晴看到翁懷松出來當即迎過去,「姑姑如何?」
「娘娘如何?」
翁懷松似有深意看了眼溫宛,「縣主放心,暫時無憂,可也不能太過靠近貴妃。」
「是……是瘟疫嗎?」溫宛噎了下喉嚨,沙啞著聲音問道。
翁懷松看了眼院門,深吸一口氣,「總之有老夫在,縣主放心便是。」
溫宛只覺腦子『嗡』的一聲響。
是瘟疫。
「縣主,你與翁老先回去,這幾日不要過來了……」秋晴轉向溫宛,決然道。
溫宛當然不干,卻是旁邊翁懷鬆開口,「縣主的確不易頻繁過來,此事不好聲張。」
溫宛瞬息懂了翁懷松的意思,「可是……」
「縣主不信老夫?」翁懷松既然答應溫若萱,做戲自然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