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
「我沒事。」溫宛擦過眼淚,仔細看。
案卷上記載的十分清楚,上面寫著慕展歌配出解藥後朝廷將藥方派出去,皇城千餘醫者皆以藥方熬製湯藥,整個皇城都瀰漫著一股濃重的湯藥味道,那是希望。
接下來的案卷里,瘟疫突變,原本只是長疹的症狀突然變成十個指甲泛紫泛黑,湯藥不能控制之下,所有人又把希望寄託到慕展歌身上。
慕展歌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許,她僅用一個月就又研究出新的藥方,然而那張藥方還沒有離開藥堂,慕展歌與其夫君溫策就因為染上瘟疫,先後病逝。
宋相言看到這裡時,小心翼翼看向旁邊。
溫宛默不作聲,眼淚卻沒有停止過。
那時她六歲,對於母親已經有了很深的記憶。
即便母親的容貌變得模糊,可抱住她時溫暖的感覺卻叫她永生難忘。
「溫宛,慕夫人了不起。」宋相言不知道怎麼安慰。
溫宛抹過眼淚,繼續往下看。
讓人驚喜的是,即便慕展歌跟溫策死於瘟疫,她研製出來的藥方依然可用,且治癒了那場瘟疫。
「怎麼會這樣?母親自己沒有服用嗎?」溫宛看到這裡,眼睛裡滿是震驚。
宋相言手中案卷剛好記錄此事,「這裡說慕夫人服用過,只是疫情變化來勢兇猛才沒來得及……」
溫宛接過案卷,用手指點到那句話。
「疫情兇猛,不及救治,那姑姑……」
「什麼?」宋相言狐疑看過去。
溫宛茫然抬頭,數息緩神,「沒什麼。」
宋相言看出溫宛神色不對可也猜不透原因,手邊還有最後一本,他順勢拿過來翻看,其中有一條記錄。
「這個……」
「什麼?」溫宛狐疑看過去。
「這是一個藥堂的掌柜,報案的?」宋相言也覺得奇怪,細細看了看,「是瘟疫後期一個藥堂丟了五袋旋復花干葉。」
「也是解瘟疫的藥嗎?」溫宛著急道。
她相信翁懷松,可她不相信瘟疫。
當年母親也是名醫。
宋相言想起剛剛看到過那副藥方,隨手找回來,對比發現並不是。
「許就是趁火打劫。」宋相言解釋道。
溫宛也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