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冥河不知道,「是嗎?」
「南詔有蟲患卻從來不會有瘟疫,你知道的,南詔的蟲子很霸道,所以我對瘟疫有興趣便多研究了一下。」苗四郎能夠感受到蕭冥河的淡然,自己便也放下警惕。
「我來找你,就是因為那場瘟疫。」
「什麼意思?」
「那場瘟疫原本已經被當時的神醫慕展歌控制住,卻因突然變種而變得更加嚴峻。」
苗四郎點頭,「瘟疫瞬息萬變,出現這種情況也正常。」
「你知道旋復花的用途是什麼?」
話題轉變的突然,苗四郎一時愣住,半晌想起來,「清熱解毒。」
「應該不止吧?」蕭冥河想聽的顯然不是這個。
苗四郎雖然不是醫者,但作為一個合格的養蟲人,他須知曉大多數藥材的藥效跟用途,「旋復花……若聚集到一起大量燃燒,煙霧可驅害,六皇子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你說,旋復花能不能作為驅除瘟疫的藥引?」
「不能。」苗四郎很肯定的搖頭,「當年驅除瘟疫的藥方我看過,裡面並沒有旋復花。」
蕭冥河笑了笑,「凡事不能太武斷。」
看出蕭冥河話裡有話,苗四郎頗為好奇,「六皇子有話不妨直說。」
「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
「什麼事?」
「當年那場瘟疫明明已經被慕展歌的藥方控制住了,按道理不該有反撲的可能,然而它就是反撲了,此後慕展歌又研製出新的藥方,但她卻死在了那個節點上。」
「據記載,是慕展歌沒來得及吸收藥效。」
「可據我所知,在慕展歌跟溫策死後不到五日,有三處藥堂丟失大量旋復花。」蕭冥河淡聲道。
苗四郎皺了皺眉,「六皇子想說什麼?」
「我只是陳述事實,並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聯繫。」蕭冥河相信溫若萱回到皇宮之後會將矛頭直指顧蓉,卻沒想到她竟然做的如此低調,甚至沒想把這件事捅到檯面上。
這可不是他的意願。
苗四郎與蕭冥河相識多年,他很快想到一件事,「慕展歌是溫宛的母親。」
「那怎麼了?」蕭冥河笑道。
苗四郎一時無語。
的確,蕭冥河說的這些事似乎沒有針對誰,更像是在找一個真相。
「六皇子怎麼忽然對這件事好奇?」
「你我之交始於尊守義的陰謀,雖相識多年也曾交付過真心,可終究是在錯誤里滋生出來的像極了友情的東西,可它並不是友情。」
苗四郎握了握桌面的空杯,不知道要如何反駁蕭冥河說的話。
「只要你替我查清這件事,此後江湖一別,再也不見。」
苗四郎不解,「這件事於你很重要?」
「非常重要。」蕭冥河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