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轉什麼身!」溫若萱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宮女』,「過來,伺候本宮寬衣。」
花拂柳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動都不敢動。
「你杵在那裡做什麼,莫不是在等本宮伺候你寬衣?」溫若萱揚了揚眉梢。
花拂柳低著頭,默默轉身走向軟榻。
溫若萱瞧著停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中感慨萬端,幾經生死,他們已經蹉跎了太多歲月。
餘生不確定,她不想等了。
「動手。」溫若萱聲音透著一股麻酥入骨的魅惑。
花拂柳哪裡不知道溫若萱的意思,他在心裡想了無數回,夢裡也演練了無數回,可到真到這個節骨眼兒,他承認他慫了。
花拂柳不敢看溫若萱的眼睛,像是犯了錯的孩子把頭埋在胸口。
溫若萱笑了,「那我先動手?」
還沒等花拂柳意會出這句話的意思,溫若萱已然起身,與之站在一處,距離不足半臂,「要本宮看看,先從哪裡動手好呢?」
花拂柳驚詫抬頭瞬間,溫若萱的手已經移到他腰間系帶。
金絲結扣難解,溫若萱拽了半天給系成了死扣。
她失了耐性可勁兒一扯,花拂柳一個沒站穩身體前傾,兩人順勢倒在軟榻上。
「你……不後悔?」
「或許……」
溫若萱話沒說完,花拂柳聲音沙啞道,「遲了!」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哪個男人不是畜牲。
這一夜風很安靜,院中紫藤花串隨風擺動,在月光的映襯下瑩瑩閃閃,美而無言。
翌日清晨,鳳儀殿內傳出一陣尖叫……
第二千零四十六章速來
啊—
一直膽戰心驚,兩夜沒睡好的顧蓉昨夜才渾渾噩噩睡著,今晨便收到一份驚喜。
床榻上,顧蓉看著十個泛黑的指甲,恐懼跟憤怒猶如毒蛇蔓延。
她倉皇下床跑到梳妝檯前,除了臉,脖頸以下全都長滿了紅色疹子,鏡子裡呈現出的所有症狀都與十年前那場瘟疫一模一樣!
「娘娘!」
廳外,彩碧聽到聲音急忙推門進來。
看到眼前場景,彩碧整個人如同木雕站在那裡,「娘娘……您這是……奴婢這就去叫御醫!」
「回來!」顧蓉一聲厲喝。
彩碧茫然回身時,餘光瞄到顧蓉的指甲。
她十三歲入宮,到如今十年過去了,這十年裡,她唯一不能忘記的事便是入宮那年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