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每個人又都回到自己的軌跡。
原本李輿跟李顯兩個孝徒想要給翁懷松置辦一座奢華別苑,被他拒絕,在黃泉界呆了許多年,他習慣了。
他倒是叫那兩個徒弟給自己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槨,之前那口棺槨也是他花錢買的,被兩個逆徒一把火給燒了,賠他一口應該。
石門開啟,翁懷松看著前前後後走進來四個人,忽然覺得有點多。
過往密室像這麼熱鬧,還是尊守義沒死的時候。
四人行禮後各自找地方坐下來,溫宛看向藥案後面的翁懷松,道明來意,「翁老可知當年瘟疫的藥方?」
翁懷松看向溫宛,「自然知道。」
「那翁老可知旋復花?」
「很普通的藥材。」翁懷松看向溫宛,「縣主想知道什麼?」
溫宛遂將宋相言跟沈寧他們懷疑的點說給翁懷松,大概意思是瘟疫爆發中間有過一次變異,自己父母死在那個節點上。
「後來的藥方里,有與沒有旋復花,可有不同?」這是溫宛的問題。
翁懷松聽罷,白眉微皺,「老夫不敢肯定,須得驗證。」
「如何驗證?」溫宛急切問道。
「須得有人再染瘟疫,老夫方能以藥方判斷旋復花在裡面的作用。」
除了溫宛,餘下三人皆以為此事幾乎不可能。
溫宛則看向翁懷松,「翁老……」
翁懷松看出溫宛的心思,可他要怎麼告訴溫宛,溫若萱根本沒得瘟疫,此藥方根本沒有驗證的機會。
「此事老夫再想想辦法。」翁懷松搪塞道。
溫宛感激點頭,「拜託!」
四人離開黃泉界後,沈寧見溫宛神色有異,便叫苗四郎跟宋相言各走各的,她與溫宛上了馬車。
看到馬車消失在視線里,苗四郎轉身欲走。
「我送你?」
苗四郎回身,便見宋相言目光真誠。
去往鴻壽寺的馬車裡,宋相言上下打量苗四郎,但沒說話。
「小王爺有話不妨直言。」
宋相言正猶豫時,苗四郎又道,「殭屍蟲豸需要介粉,介粉是我配的,此罪小王爺該如何判,我都接受。」
「要不是你,那些兵卒哪還有活過來的機會,而且我說聽你為救他們也差點死了,功過相抵,我不追究這件事。」
「那小王爺為何叫住我?」苗四郎好奇道。
「沈寧是我妹妹。」宋相言乾脆道。
呵!
苗四郎看著眼前一本正經的宋相言,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小王爺當真把沈姑娘看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