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四郎不打算多說,沈寧想告訴自然會告訴,不想告訴也是她的選擇,自己不能代勞。
「小王爺說的是。」苗四郎輕輕鬆了口氣,「我沒打算娶沈姑娘。」
「苗四郎!」
「我想入贅。」苗四郎直言。
宋相言一瞬間愣住,繼而擺出一副『你小子有點上道』的表情,「很好,你這個想法很好啊,沈寧是沈府獨女,若被你娶走家就散了,你的偉大之處就在於,你沒有去拆散那個家,而是加入那個家。」
苗四郎,「小王爺謬讚。」
宋相言滿意了。
只要沈寧還在大周皇城,誰都欺負不了她,「不用那麼見外,叫兄長。」
砰—
苗四郎抽搐的毛病又犯了……
另一輛馬車裡,沈寧看出溫宛心事重重,亦猜到原因。
「瘟疫的事皆是我猜測,或許是我想多了。」
「沈寧。」溫宛抬頭看她,漸漸紅了眼眶,「我有一個秘密,你能幫我守住它嗎?」
溫宛在這一刻真的繃不住了。
「我能。」
溫宛狠狠呼出一口氣,「姑姑染了瘟疫。」
沈寧知道宸貴妃回宮的消息,卻不知還有這樣的隱情,「那宸貴妃現在如何?」
「翁老前幾日入宮便已知道此事,姑姑所染瘟疫與十年前一模一樣,我原以為只是巧合,翁老也說定能救治,聽你這樣一說,可能事情遠比我想像中複雜。」
溫宛卸下偽裝,神情變得憔悴,「我一直在想,姑姑這瘟疫來的突然,若是在回宮之前便染上瘟疫大可留在宮外,為何要回宮?」
沈寧也覺出此間蹊蹺,「以宸貴妃的性子,若真得瘟疫必然不會連累別人。」
沈寧的話如同一記炸雷響在溫宛心頭,她最了解姑姑,應該猜到這個,「你的意思是姑姑並沒有真的染上瘟疫?」
「我也不敢確定,此事我們還要再看一看。」沈寧拉住溫宛的手,「你別著急,要是宸貴妃沒有染上瘟疫,翁老應該知情。」
「所以翁老並沒有說真話?」溫宛狐疑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沈寧冷靜思考,「又或者,這是宸貴妃的意思。」
「如果是姑姑的意思,她為何要這麼做?」
溫宛看著沈寧,腦子裡那條模糊的線漸漸清晰,「是不是姑姑也知道了什麼,當年瘟疫,我父母的死並不是意外?」
「溫宛,別急。」
「姑姑回宮,則說明她想找的真相在宮裡,是……宮裡的人害了我的父母?」溫宛拼命揪扯腦子裡的那條線,「是誰?」
「溫宛!」
沈寧抱住狠狠捶打自己腦袋的溫宛,「我幫你,我們一定能查出真相!」
馬車沒有回御南侯府,而是去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