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筝收回了手,径直切入话题:“刚刚看你一个人坐在这边想事情,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怎么了?瑾秋。”
祁瑾秋并不觉得她姐能在这件事上提供给她帮助,但还是问了句:“姐,你有关系比较好的oga朋友吗?”
“没有。”祁筝毫不犹豫地摇头,“跟我关系最亲近的oga,除了妈妈,就是芝蓓。”
祁瑾秋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答案。
“你们四个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个答案你应该能猜到。”祁筝道。
“嗯。”
“所以。”祁筝回头看她,淡漠的眼底浮起极浅的笑意,“你究竟想问什么?”
浑圆的小兔子蹦跶进祁瑾秋的怀里,它扒拉住她的衣服,仿佛在无声催促她的真实问题。祁瑾秋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道:“真没什么。姐,你觉得朋友、好朋友、恋人伴侣间的区分是什么?”
祁筝:“瑾秋,区分太明显了。”
“嗯?”
“朋友大多只存在你的社交??x?层,好朋友会上升到情感表层。”她一针见血道,“至于恋人和伴侣,alpha最原始的本能就足以说明答案。”
“那是跟你最亲密无间的人,你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会有欲望。”同为alpha,祁筝在认真地阐述这个话题时,情绪坦然,没有一丝羞赧,“即使不是第一眼,但在往后的相处中,你的信息素也会告诉你,你有多喜欢那个人,你对那个人的欲望只增不减。”
良久的沉默后,祁瑾秋的脸上忽然有了笑意。
她闷笑出声,笑声在这一隅分外明晰。明艳的脸颊笑靥如花,她不禁摇了摇头,接着撑住右脸颊问:“姐,那你对薇薇呢?”
这句浓墨重彩的询问却并没有掀起巨大的波澜,闻言,祁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底涌动的情绪复杂但又隐晦。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她并没有否认,“她跟你们不一样。”
聪明人之间往往都是点到即止,祁瑾秋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拍着祁筝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加油,我去书房了。”
说完,她便抱起小兔子离开了花亭。
沿着青石板路往里走,每当她瞧见一种花,她就会想起纪沄眠。
白玫瑰像她。
粉蔷薇像她。
蝴蝶兰像她。
就连俏立在枝头的桃昙也像她。
无一处真的相似,但又处处都相似。
她撇开视线,加快脚步抱着小兔子离开。可即使到了最寂静的书房,她也难以沉下来,一颗心仍然飘浮在空中。
从嵌入式的书架上随机抽取了一本书,翻开才发现是她之前就看过的《论物种多样性的起源》,她将阅览过的书籍放回去,抬高手腕从书架高层抽了本《电影镜头的故事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