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朵,都如她们的感情状态。既是轰轰烈烈,也可以细水长流。
小兔子觉得很新奇,有些跃跃欲试,祁瑾秋在路过时给它碰了碰墙面,不过只是一瞬便跟着两人走了。越往里走,兔兔便越活蹦乱跳,因为里面很还原自然状态,人工建造的痕迹很少。
连绵仿佛望不见尽头的草坪被分割为五大区域,纪沄眠订的是19号位,在东南角朝江面。分割线挂着迎风飘起的小彩旗,各个位置间隔得也很远。
露营帐篷早就被服务员搭建好了,座椅上摆放着选定的套餐,食材蘸料应有尽有。
三人围坐在桌椅边,没过一会,柳怡薇便接到了秦芝蓓的电话。
“嗯,我们已经到里面了,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她笑道:“芝蓓一个人先打车过来了,公园太大,她有点担心找不到路,我去带她进来。”
纪沄眠主动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柳怡薇意味深长地望了两人一眼,就连拒绝人时也是笑着的,“我去接她就好,你跟瑾秋逛一逛,这边确实挺漂亮的。”
说完,她便利落地走了,丝毫不见犹豫。
这个位置能够将江景尽收眼底,凌冽的江风萦绕在两人之间,纪沄眠又不自在地去数地上有几根草。
一根、两根,数到十五根时,她听到了祁瑾秋的声音响起:“我这么可怕吗?”
纪沄眠这才抬起脑袋看她。
“还是说,我长得很丑很吓人?”祁瑾秋故意问。
如她所料,垂着脑袋的含羞草一碰就闭合。纪沄眠眼底波光流转,周遭景色都失了颜色。她刚刚语速流利,这会又开始磕绊:“你、很好看。一点儿、也不吓人。”
含情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祁瑾秋吐息如兰,又问出了在画室玄关旁的那个问题:“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只是这次,她还噙着笑叫她的名字,“眠眠。”
笨呼呼的小白兔即使掉过一次陷阱,也丝毫不见半点长进。
纪沄眠攥紧衣角,很小声地说:“我没有不敢、我只是在看小草。”
向来耐性极好的猎人慢条斯理道:“小草比我还好看?”
她摆明了不想点到即止,纪沄眠不得不与她对视,认真地回答??x?:“没有。”
祁瑾秋心觉不能再继续逗下去了,因为含羞草已经害羞到了极致,不仅紧密地闭合着,就连根茎都蜷缩了起来。她转移话题,心情愉悦地撇开视线:“你是第一次来这边吗?”
“嗯。”
“我之前来过一次,她们三个跟你一样,也是第一次。”
她话音刚落,怀里的小兔子便蹦到了纪沄眠的怀里,软绵绵的一团,像极了外面售卖的小棉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