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好吃。”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落后三人一大截了,南湖露营公园规定了闭园时间,这会也快将近十点了,两人都默契地加快着步伐,没过一会就赶了上来。
踩着最后的时间点,顺着拥挤人潮涌出公园时,祁瑾秋将纪沄眠护在内里,高挑劲瘦的身影让人分外有安全感。
“我送你回去。”耳旁满是嘈杂人声,纪沄眠却能第一时间辨认出祁瑾秋的声音。
离得还算近,她没有拒绝。
车厢内。
相比于五人在一起的打诨插科,她们两人独处时总是更静谧些。
祁瑾秋轻车熟路地驶向耘橘府,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余光却始终注意着身旁人的动静。
纪沄眠不说话的时候,脸上几乎都是一个表情。
淡漠、冷矜,就像雪山上的山巅碎雪,让人难以捉摸透她的想法。
可她一说话、她的心思便全然暴露在了脸上,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祁瑾秋心想。
将近一整天的躁动被半个晚上的相处抚平。
祁瑾秋感叹于自己的变化,又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转变。她甚至还是不太清楚,她对纪沄眠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
她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生病后如一潭死水的心,让她不敢多想自己以后的生活,更不敢想她会有心意相通的恋人。信息素紊激症对她下了最后的通牒,那段暗淡无光的日子早就磨的她不敢奢想了。
所以即使现在好了好转的苗头,她也仍然有些捉摸不透自己此刻的心思。
直到将纪沄眠送进小区,祁瑾秋也依然没有得出答案。两人继续着前几次的流程,她将纪沄眠送到二栋旁才离开。
而等纪沄眠乘坐电梯回到熟悉的小窝后,她背靠着防护门,憋了一整晚的兔耳朵终于得空冒了出来。她抬手触碰临走前被祁瑾秋不小心碰到的手背。
冷如雪的皮肤上,只有那一块地方是温热的,纪沄眠不知道是自己升腾起的体温,还是祁瑾秋留下的残存滚烫。
她愣愣地望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一小片皮肤越发灼然,温度过高以至于她的兔尾巴也被烧了出来。
她跑去卫生间冲洗,在冷水奔腾流下的前一瞬,她却有些迟疑地缩了回去,左手拇指指腹反复捻搓着那块地方,似在感知,又像在留恋仅有的温存。
镜子里的美人不知何时满头青丝蜕变成了雪色,粉白色的兔耳朵给她添了几分姝魅,像极了古时存于话本里的勾魂精怪。
纪沄眠拧阖开闸,三步做两步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