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市到小区,她只用了七分钟。
她特意停在了离入口不远的槐树下,然后才打电话给纪沄眠告诉她已经到了。
电话那头的oga,听到她来的这么早也没有惊讶,问了句她在哪里后,自然而然地挂了电话。
祁瑾秋半降下车窗,柔和的晨风钻入车厢内,拂过她明艳的脸颊,最后停在了方向盘的隔口间。约莫两分钟后,她瞧见了纪沄眠。
可能是因为要参加活动,又或者有几分天气原因,纪沄眠穿了件天青色翻领外套,里面搭着高领打底针织衫,白色的休闲款阔腿裤将她修长的双腿完美衬出。整一套都是非常普通的款式,可她穿上却依旧非常惹眼,就连路过的飞鸟仿佛都在看她。
随着纪沄眠走近,祁瑾秋越发觉得奇怪。
她想,尽管她不明白她对纪沄眠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即使她迫切地想知道、弄清心底的答案。可当纪沄眠真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她又会平静下来,就像升腾的气泡灌入了汽水中,从最初的躁腾,逐渐演变成顺应、平静。
在见到纪沄眠的那一刻,她仿佛从经验丰富的猎手,主动变成了走入陷阱的猎物。
祁瑾秋下车给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视线在触及她外套里的高领针织衫时,她道:“早上好,眠眠。”
纪沄眠面色如常:“早上好。”
两人像幼稚园里的小朋友,互道完早安才各自进车厢落座。也是在进入密闭车厢的一瞬间,纪沄眠强装的清冷镇定开始分崩瓦解,就连作为她灵实体的小兔子也无端害羞了起来。
祁瑾秋尚未察觉到这一变化,她升起专设的车间餐桌,细致地给纪沄眠摆放早餐,就连牛奶都先给她插上了吸管。
“你吃过这边的紫芋酿吗?”她笑着问。
“嗯。”
“我还没尝过呢。”她将额角的长碎发拂到耳后,“你平时经常参加这种活动吗?”
话题还算正常,纪沄眠尽量放缓语速,以避免出现羞怯磕绊的情况:“还好,有时间就会去。”
祁瑾秋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她事先在发小和母亲那知道的事,她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即使两人间毫不沟通,也不影响她呆在纪沄眠身边就很舒服这个事实。
顾及到小兔子还没吃东西,她很快就解决了手里的早餐,接着便拿出包里的干草和饮用水喂兔兔。一旁的纪沄眠望着她的动作,莹白的耳垂俨然蔓上了窗外的夹桃粉。
谁也没有主动开口打破静谧,小兔子没什么胃口,吃了点干草就蹦进了纪沄眠怀里。
收叠起小型餐桌,车辆朝着爱柯孤儿院的方向平驶去。车程很近,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活动举办方和院长在瞧见纪沄眠时,眼底纷纷闪过一丝惊艳。
无论见过多少次,她们都会被这个oga所惊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