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沄眠并不满意这样的拥抱,她伸手环住祁瑾秋的纤腰,脸颊靠在她的肩颈上,软乎乎地说出了心里话:“其实、眠眠有点害怕小孩。”
瞬时间,祁瑾秋明白了她最开始的僵硬。她温声问:“为什么害怕?”
“因为”那显然并不是一段好的回忆,纪沄眠将她抱得更紧,温软的鼻尖蹭过她的脖颈,声音小到有些难以听清,“因为他们、欺负过眠眠,眠眠很疼很疼,流了很多血。”
脑海中闪过医院里瞧见的伤疤,祁瑾秋眸光略顿,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般难受。她主动摸了摸oga的脑袋,温声安抚道:“以后我会保护眠眠。”
黏乎乎的oga听到她这句话,将脑袋埋得更深,她似乎有些难过,顶端笼罩了两朵小乌云:“奶奶、责怪眠眠。她觉得眠眠、不乖。”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奶奶、不让眠眠做的她的亲人、她只告诉、眠眠要乖。奶奶是不是很讨厌眠眠?”
祁瑾秋耐心地听完,联想到那句没有亲人,她的手指力道不断收紧:“不会讨厌眠眠,一点都不会。眠眠特别好、特别可爱。”
再抬头时,纪沄眠的睫毛都被泪水沾湿了,她似乎很没有安全感,小声地问:“那你会、一直喜欢眠眠吗?”
“会。”祁瑾秋掷地有声道。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开始的人,而一旦开始就意味着她再难放手。
“你能、跟眠眠拉钩吗?”纪沄眠擦掉眼角的泪迹,期许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纪沄眠便拽过她的手跟她玩起了小孩间的稚气游戏,可她偏偏那样认真,仿佛这是一场十分庄严的沉默仪式。
“不能骗眠眠哦。”她的眼角泛着粉,鼻尖也是,那两片红润的唇瓣更甚,“不然、不然你就会变成小狗。”
“好。”祁瑾秋耐心十足。
“好啦。”她破涕为笑,声音特别软,“可以松开了哦。”
“嗯。”
是她说可以松开,然而等祁瑾秋真的想要松开时,她又用小拇指勾着她的食指,声若蚊呐问:“不能再牵一会吗?”
“眠眠醒酒后会记得做过什么吗?”祁瑾秋无奈问。
“眠眠没有、喝醉。”纪沄眠纠正她,“眠眠从来都不喝酒。”
“嗯,是我醉了。”
黏人精睁圆眼睛:“你醉了吗?”说着,她便用额角去贴她的额头,似乎在试探她的温度。
秀发相缠、祁瑾秋甚至能够感受到纪沄眠呼出的热气,她听见醉得不轻的oga小声念叨:“是有一点点烫哦。”
她稍稍退开,目光却紧盯着祁瑾秋的笑唇。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歪着脑袋有些羞赧地问:“你、你能不能、亲亲眠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