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沄眠坐在沙发上,手指攥紧纸杯,嫣然的花瓣唇被她咬的越发潋红,从醉酒后便憋了许久的兔耳朵和兔尾巴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因为过度羞赧,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将被攥出褶皱的纸杯放下,她面红耳赤地捂着脸,甚至都不敢回想她喝醉酒后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断片。相反,对于她做过的每件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逼仄的空间内,她黏在祁瑾秋身上,无论怎样都不肯下来,甚至还主动亲了祁瑾秋。脑海中光是冒出这些,就够她羞赧好一阵了。
她觉得自己特别丢人。
很丢她作为一只兔子的脸。
她之前从来都没碰过酒,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是那副模样,既话痨又黏人。
而且她说的都是什么?
纪沄眠越想脸越红,等墙上挂钟里的秒针转了五圈后,她的脸如熟透的蜜桃,仿佛掐一下就会漏出香甜可口的汁水。她浑然不觉,甚至还羞愤地捂住了两只滚烫的兔耳朵。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样做?
她才刚确定自己的心意,如果祁瑾秋因此而讨厌她,觉得她私生活有问题、她该怎么办?
她越想越乱,倏地迈起步子重新回到卧室??x?里。她将那两本藏在密码柜里的书拿了出来,同时也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慌张。
她翻开书录,视线紧锁八十七页的心动技巧——如果心动对象讨厌你、或是对你抱有成见该怎么办?
莹白的指尖很快便翻到了那一页。
她细致地浏览着,目光从第一句话徐徐往下——首先、没有攻略不了的人,只有你学不会的技巧。
瞧见这句话,纪沄眠扯过坐垫,严谨地端正坐姿,毛茸茸的兔尾巴拂过坐垫边沿时,她认真地对着自己的尾巴说:“不要再乱动了,我在学习。”
她面若桃李,说话时粉白色的兔耳朵会稍稍耸动,仿佛在替委屈的尾巴发出抗议。
这是一件很严肃、也很重要的事情。
纪沄眠不敢懈怠,俨然已经忘了是因为她害羞和紧张、所以她的尾巴才会动。说完,她全身心都投入到恋爱知识的学习中,专心致志地顺着往下,甚至还拿出红笔认真地做笔记。
[主动、但也不要太主动。你要让她知道你在意她。]
[如果她不抗拒你的主动,那就说明在她的心里,她至少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讨厌你。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请谨记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