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瑾秋道,“那这份蛋糕留着中午吃。”
“嗯。”
祁瑾秋起身将小兔子放在沙发抱枕上,柔软的枕面随之塌陷一小块。她望着睡得爪爪都散开的小兔子,眉眼愈发温和:“小兔子又睡着了,你说我要不要带它去医院检查一趟?感觉它这睡眠频率有点太频繁了。”
深知其中真相的纪沄眠脸颊粉扑扑的,视线缓缓在灵实体身上。
过了会,她才一本正经地瞎扯道:“幼兔睡觉时间长是很正常的,这跟天气也有关系。如果它清醒的时间没有异状,吃喝正常,就不用担心。”
“其它还好。”祁瑾秋从包里拿出小毯子给它盖上,照顾的耐心又细致,“它好像很抗拒去医院,等再观察一会儿,如果越睡越久,我再趁它睡着偷偷带它去医院。”
纪沄眠不说话了。
“走吧,先去画画。”比起道歉时的紧张,祁瑾秋这会已经松弛了下来,“早上我过来的时候,还接到了举办方的电话,她们问我进展怎么样。你猜我告诉她们已经搞定了六分之一,她们说什么?”
两人停在画桌前,纪沄眠像往常一般坐在画凳上。闻言,扬起脑袋问:“说什么?”
“她们说我们合作的很默契,速度很快,以往的获奖者进度都没有我们这么快。”祁瑾秋给她递给油画颜料盘,调侃了句,“她还让我们劳逸结合,话里话外都在担心我们加班过劳。”
纪沄眠并不是很在意与她无关的人的想法,她望着雪白的画纸,轻声道:“嗯,开始吧。”
“好。”
烈日悬空,东升西落。
窗明几净的画室内气氛静谧,而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明媚的阳光总能带给人好心情,午时天空却毫无预兆地变得阴沉,没过多久甚至卷起了潮湿的风。
一副新风格的宗教绘画落笔结束,祁瑾秋望着画桌上新成的作品,唇角弯弯。
穿着白色晚礼服长裙的女人,在装潢精致的晚会会场内翩翩起舞,周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住目光,表情出奇一致,空洞如幽潭。女人舞姿奇怪,如提线木偶般僵滞,脸庞笑靥如花。角落的高脚凳上有一只通体毛发呈黑色的猫,琥珀色的琉璃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女人。
这是两人第一次尝试宗教绘画,在听闻这个主题时,祁瑾秋就想试试了。但她也清楚两人都更擅长风景画,所以便一直都没有提议。可没想到,今天纪沄眠在落第一笔时,忽然问她要不要试一试宗教绘画。
她欣然接受。
于是,两个多小时下来,她们首次合作完成了第一幅这种类型的画。她将画笔放置在一旁,指尖捏住画纸,温声问:“怎么忽然想尝试这种风格?”
“其实”纪沄眠没有隐瞒,“其实本来还是想画风景画,但那笔晕开的颜料让我忽然转变了想法,然后就想试一试。”
“很好呀。”祁瑾秋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无论是色彩还是本身的内容,都很符合早期象征主义流派。以后可以多尝试不同的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