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秋不信:“没说什么,如果我欺负你,就把我腿打折?类似这种话。”
纪沄眠扬起唇角:“说了。”她又道,“你刚刚就是在欺负我。”
“可以欺负吗?”
她没有丝毫要检讨的意思:“能欺负眠眠吗?”
纪沄眠脸热得厉害,手疾眼快地解开锁,又攒足力气将她推出了房间。
房门迅速关阖。
廊道响起的声音惊的窗外花朵一颤。
良久,祁瑾秋望着紧锁的房门,闷笑出声。
转头,就对上了祁母略略嫌弃的目光。
举办画展时间最终定于早晨九点半。
七点半的闹钟铃一响,静谧的别墅二楼便忙碌了起来。
隔着一堵墙的卧室门几乎同一时间从内打开,祁瑾秋穿衣洗漱完,出门便瞧见了心心念念一晚上的人。
祁母速度很快,送衣服的人七点就加急将衣服送到别墅签收。
衣裙很适合纪沄眠。
海海人潮中,一眼惊艳。
昨晚的小插曲经过一个晚上的消化早已泯灭,再见面时祁瑾秋的目光牢牢锁住纪沄眠,仿佛要看向她的灵魂深处。
“早。”
“早。”
祁瑾秋很自然地牵着她,下楼时祁母已候着了。三人简单解决早餐,同乘一辆车赶往画展地点。
途中,祁母兴致勃勃地跟纪沄眠聊了很多,一直都在夸赞她年轻有为,在艺术上成就斐然,完全忽略不计自己的小女儿。
祁瑾秋已然习惯。
提前十五分钟抵达画展,举办方的负责人引着她们往里走。明亮的灯光染亮所有画景,将其与主题更加相衬,纪沄眠并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全程沉默地听着三人说话,时而瞄瞄墙上的作品。
这些画作,同样也是她们的见证。
见证着一只懵懂的小兔子,从心动到主动,再到彻底挣脱的过程。
路过两人最后完成的那副画时,祁瑾秋的脚步慢了下来。她毫不避讳两人的关系,当着工作人员的面与小兔子相牵,俯首问她:“怎么了?”
见状,祁母与负责人心照不宣地打岔,撇开视线。
“没。”
“不舒服?”
纪沄眠摇头:“真没有。”
“等开展一小时,我们就悄悄溜走好不好?”
画展持续两个小时,并不需要她们全程在场,只要开幕式在即可。
纪沄眠:“结束再走。”
“嗯,听眠眠的。”
进入厅内,所有的光束仿佛都集中在展台,展台四周摆满了花篮,每一处都布置的很精细。
五分钟后,来观战的人坐满挤满大厅,如海潮般涌来。
稿子是提前准备好的,问题也对过。主持人邀请两人上台,按照流程接着往下问问题,两人对答如流,最后便是一起剪红色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