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转机。
“那眠眠要怎么样才消气,我想你理理我。”
她根本受不了被纪沄眠排斥在外,一秒都不行。
良久的沉默冲散两人间的洪流,纪沄眠拂开她的手,将药箱放回电视柜,便利落回到卧室,反锁动作一气呵成。
因为冷战,今天的客厅也格外清冷,空气中的寒意骤增。
祁瑾秋望了望墙角的那筐胡萝卜,又瞅瞅木门上的锁把。
一分钟后,她重新返回厨房,将玻璃收拾好。
两人就这样推拉了半天,一整个下午纪沄眠都没从卧室里出来。
阳台上晾着昨晚速洗好的床单,祁瑾秋时不时就会给纪沄眠发微信,寥落的身影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狗。
傍晚六点,雨停了。
祁瑾秋去厨房捣鼓晚餐,做的很用心,菜式精致,卖相俱佳。
做完晚餐已经将近七点。
雨后的傍晚格外不同,天际线蝴蝶蹁跹,草木花朵重新挺直腰,行人闲适地外行,空气中浮着淡淡的草木香。
祁瑾秋来到门前,抬手敲门。
敲了三次,木门才沿着缝隙缓缓敞开。纪沄眠抬眸就瞧见门外人,有些局促又有些可怜的神情,好不容易硬起的心在这一瞬又软乎了下来。
缱绻灯光铺洒在两人身上,祁瑾秋知道小兔子心软,所以便故意可怜巴巴道:“眠眠,晚餐煮好了。”
纪沄眠掠过她,站到墙角那筐萝卜边:“这是什么意思?”
祁瑾秋坦诚道:“昨晚你说生气会朝我砸萝卜,我就在同城买了箱,方便你泄气。”
沉默被沉默打败。
纪沄眠面色淡淡:“那开始吧。”
“嗯?”
“不是说、想要我原谅你吗?”
祁瑾秋立马反应过来,抱着一筐萝卜,脱鞋站在地毯上,表情认真又倔强,仿佛她怎么砸都没关系。
纪沄眠没有变回小兔子,而是选择坐在沙发上,从箩筐里拿萝卜砸在祁瑾秋身上。
一个、两个砸到第十个时,她冷了一天的表情淡了下来。
虽然每一个都控制着力道,萝卜也偏小轻巧,可她就是有点儿舍不得砸下去了。
她咬住唇,模样在一瞬变得很委屈。
祁瑾秋连忙过来哄她,将她半拥入怀:“眠眠不要难过,现在不想原谅也没关系。我再努力几天,一定全心争取眠眠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