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亲我。”
咬着手的纪沄眠,羞赧地撇开视线,不应她。
“不亲也没关系。”祁瑾秋声音格外低,“眠眠宝贝。”
忍着颤着。
亲着吮着。
雪山开出了一朵并蒂花。
冰雪轰塌,花瓣被碾碎,继而借由冰雪,流出融化后泛香的无色花汁。
漫长的极夜终于破晓。
被困于其中的人再也经受不住,在彻底破碎前昏睡过去。
这是纪沄眠起的最晚的一天。
中午十二点,她才昏沉地睁开双眼,脑海一片空白。
只是轻微的动作,坐在编织??x?藤椅上看书的祁瑾秋却敏锐地从书籍中扬起脸,直直望向床上人儿。
纪沄眠想要伸手拿旁边的温水,祁瑾秋连忙递给她。
平静地喝掉半杯水,纪沄眠才去打量身边人。她们两穿着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情侣睡衣,而昨晚睡前的记忆,她并不想再回忆一遍。
一半是因为羞窘,一半则是觉得过于孟浪。
在她依旧出神间,祁瑾秋坐到床沿边,柔声问:“饿不饿?”
“有一点。”纪沄眠想了想,毫不掩饰地展现自己的黏人,“抱。”
话音刚落,祁瑾秋便将她抱了起来。
肌肤相贴、静谧无声地抱了好一会,纪沄眠才闷声道:“以后、不想在落地窗。”
“好。”
“那个姿、势”纪沄眠支支吾吾,“也不要。”
祁瑾秋什么都应她:“好。”
“你乖。”纪沄眠拍了拍她的肩,“老婆。”
璀璨笑意格外明晰,祁瑾秋根本抑制不住越发上扬的嘴角:“好,我乖。”
“嗯。”
安静了会,纪沄眠又小声说:“那条丝巾、和小熊发箍、也要丢掉。”
昨晚的深陷沉沦,这两样东西发挥了极大作用。那条薄如蝉翼的丝巾最先蒙住她的眼睛,继而又束入她的手腕间,最后随着破碎的呼吸、和时而颤动的小熊发箍,一同坠落迷离瑰丽的梦境中。
祁瑾秋非常清楚这一点,从善如流道:“都听老婆的。”
“想去洗漱。”纪沄眠开始转移话题。
“抱你去。”
每一天的日常在这一天重复上演,祁瑾秋看着心上人洗漱,望着爱干净的小兔子擦干脸上的水渍。
继而四目相对,满目情意。
“我有件事想问你。”纪沄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