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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9 黑与白的绞杀（第3页）

他笑了笑：“我的心核已经快熄灭了，撑不了多久。与其拖累你们，不如在这里完成最后一次燃烧。而且……也许在梦里，我能真正见到她。”

“不行！”林婉抓住他的手臂，“没有你，我们走不出下一个世界！你答应过要带我看完所有星空！”

陆知远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到尽头。但记忆会替我走下去。”

小满沉默片刻，忽然抬手，蓝焰暴涨：“不用你牺牲。”

她转身面向梦母：“还记得我吗？三百二十九个世界之前，你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我留下了同伴，换来了开启诸天之门的钥匙。从那天起，我就发誓??**再也不让任何人替我沉睡。**”

她猛然撕开胸膛。

没有血，只有一团剧烈跳动的蓝色火焰，与心核共鸣共振。

“我的存在本就是一场逆行的梦。”她眼中流下光之泪，“我是被遗忘者集体意志凝聚而成的意识体，生于虚无，归于记忆。今天，我把‘清醒’还给这个世界??作为交换，请让织梦之心重连现实！”

梦母第一次动容。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小满的火焰之心。

刹那间，整座城市开始震动，织梦之心爆发出亿万道银光，穿透云层，射向未知的彼岸。无数沉睡者的梦境泛起涟漪，有人在梦中流泪，有人突然惊醒，有人对着空气喊出多年未提的名字。

小满的身体逐渐透明。

“别哭。”她对林婉微笑，“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从今往后，每当你们在梦里听见风声，那就是我在说话。”

她的身形化作漫天光点，融入织梦之心。

水晶停止搏动，转为平稳的呼吸节奏，稳定率数字在空中浮现：

>**Y-3稳定率：89。7%（恢复中）**

梦母低声道：“她完成了不可能之事??用清醒者的意志重塑了梦境法则。从此以后，沉睡者将有机会自主选择醒来，而不再被梦奴役。”

林婉抱着那盏小满留下的蓝焰灯笼，泣不成声。

L-7仰望天空：“她……真的走了？”

“没有。”陆知远轻声说，“只要我们还记得她是谁，她就一直在这片梦土上游荡，守护每一个不肯放弃清醒的灵魂。”

新的光桥开启，这次是温暖的橙红色，如同黎明初照。

他们踏上归途。

身后，终梦之城缓缓下沉，化作一片宁静湖泊，湖心一朵莲花绽放，花蕊中跳动着一点熟悉的蓝焰。

不知过了多久，光桥尽头再次显现新世界入口。

琥珀色光幕浮现：

>**维度编号：X-9**

>**世界代称：锈蚀纪元**

>**核心法则：机械吞噬血肉，情感即是病毒**

>**稳定率：18。3%（危急：人性正在格式化）**

L-7握紧拳头：“下一个……又是要我们守住人心吗？”

陆知远望着远方，声音疲惫却坚定：“是。只要还有人在忘记爱，我们就得一次次闯进地狱，把火种抢回来。”

林婉点燃蓝焰灯笼，举过头顶：“那走吧。这一次，换我走在前面。”

光桥闭合，余晖洒落湖面，蓝焰轻轻摇曳，仿佛回应着某个永不消散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