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简是谁,他正是那个李弈三军合围谢辞兵马一动之际,往外送信的那个人。
公孙简被捂住口鼻,关进东路第二进的角房里。
沓沓的脚步声,踏入院门,拐上长廊,直直往角房而来,李弈出现在角房门前。
他已经换回了一袭深紫玉带蟒袍,月光落在他的侧脸,李弈半逆光站在门外,英俊的眉目笼罩上一层前所未见的阴霾。
“原来是你,公孙简!”
李弈在寿台山一失手,他当即意识到,他身边有细作,“你是冯坤的人!”
李弈目光陡然凌厉,镇武军来得是那么及时,依照当时的距离和镇武军出现的时间点,这个细作,必然是冯坤放在他身边的。
李弈之骇怒,可想而知。
实际上,公孙简也不可谓不谨慎,他一直没动过了,但奈何过江之后,江北的消息就断了。
前两天,李弈突然放出冯坤已经伤重而死的消息。
公孙简一下子就按捺不住了,李弈大婚这是刺史府近日难得的热闹且混乱的一天,公孙简终于往外传信。
李弈已经将这些谋士大将和身边的近卫都暗查起底了一遍,一无所获。
他隐忍不发,最终成功抓住了公孙简。
……
李弈大婚的侍者,大多数都是从亲部营中临时调过来的,那个侍者扶完宾客收拾完碗筷桌椅忙忙碌碌之后回营,急忙往外发了一封信。
不过由于现在长江已经戒严封锁,原来的消息渠道已经不通了,只能用人力往上涪陵然后绕着一圈数千里这样把消息送过去。
殷罗重新把李弈身边的消息渠道打通之后,收到的第一则消息,就是这个不好的消息。
殷罗脸色不大好看,但要说很意料之外,倒也没有,“公孙简确实是最容易暴露的一个。”
顾莞眉心皱起来了,“那现在怎么办?有法子把他救出来吗?”
她赶紧也往谢辞那边说了一声。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李弈拿住公孙简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只囚禁着,既没有喊话谢辞杀谢辞的威风,也没有给身边的杀鸡儆猴。
江南那边风声紧了很多,一时之间,那弄不到李弈身边太多的消息,只知道公孙简一直被囚禁在刺史府中。
谢辞刚刚自马头叽回来,虽和前世很多都不一样,但北军最后终究尽归他的麾下。朝廷大军是水陆两栖,不必多说,但北军很多都是旱鸭子,他已经令范东阳、梁芬、秦显、陈晏等大将领着镇武军朔方军等东赴海边,海上风浪战船甲板必须尽快适应,还有堰州有温泉,昼夜不停挖开引水下来,让将士们一批批的,必须在开春前学会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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