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枋点了下头,驭马缓步朝宫内走去。
徐载靖等人则下马跟上。
皇宫,
后廷,
大殿内,
一处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明黄的蜡烛已经点了起来。
“陛下,殿下和徐家五郎回来了。”
大内官迈步进来禀告道。
“让他们进来吧。”御案后,看着奏折的皇帝道。
“是。”
很快,
都换了衣服鞋靴的赵枋、徐载靖两人,一前一后,带着一身的寒气迈步走了进来。
“父皇。儿臣回来了。”
“臣,见过陛下。”
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两人,皇帝点头后摆了下手:“坐吧。”
随后,有两个小内官,一前一后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是驱寒的热汤。
赵枋和徐载靖先后端了一盏热汤,给皇帝道谢后啜饮了起来。
放下手里的御笔,抬起头的皇帝看着徐载靖,道:“今日你小子居然没出手,是朕没有想到的。”
坐在赵枋下手的徐载靖微微躬身,道:“回陛下,也没什么需要小臣出手的场合。”
皇帝微微一笑。
赵枋道:“父皇,马家和甘家的那两个人,您是怎么处置的?”
皇帝笑容稍稍收敛,道:“枋儿,你要怎么处置?”
赵枋抿了下嘴,恨恨道:“两人乃是厢军正副指挥使,贪墨军资,自然是执行军法,以儆效尤!”
皇帝点点头道:“枋儿,你说的有理!但。甘滴的亲兄长,如今在北边执掌广捷军,此时你处死他的亲弟弟,合适么?”
在暖和的殿内待了一会儿,又喝了驱寒的热汤。
徐载靖感觉身上的寒气正在消散,听到皇帝和太子的对话,他赶忙低下头,装作没有听到。
赵枋坐直了身子,蹙眉道:“父皇,甘老将军入军多年,自然应该明白军法无情!是他亲弟弟犯了错,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皇帝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低头的徐载靖,道:“徐家五郎,你和枋儿说一说。”
“啊?”徐载靖抬起头,看了眼赵枋,又看了下皇帝,站起身道:“陛下,臣,这。这有些不合适吧?”
皇帝摇头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枋儿他没有在军中待过,你却在西北军中待过些日子。”
“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说着还朝着徐载靖摆了摆手,道:“坐下说。”
侧头看着徐载靖的赵枋,神情中有些疑惑,说道:“靖哥儿,你说就是了。”
看了眼房间中的众人,徐载靖重新落座,沉吟片刻道:“殿下,如您所说,甘老将军从军多年!这些年必然是奉献良多!”
“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此时直接执行军法,处死老将军的亲弟弟,传到北边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知道事情原委的,明白是老将军的亲弟弟咎由自取,不清楚此事原委的,说不定会误会些什么,有碍老将军执掌一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