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郎,奴奴去你家做妾可好?”
“诸位,有空来我家喝酒吟诗!”
也不怪周围的百姓们这么热情,就在徐载靖等人抵达之前,便有一阵低声惊呼从人群中发出。
惊呼的原因就是,有人高喊着说,这跨马游街的进士队伍中,第一甲的状元和探花,两位进士此时居然还未婚配!
这一下子让围观众人有了想法。
尤其是街道两旁青楼楚馆中的女乐们。
来到大桥附近,周围木楼上的人们乃是居高临下。
很快,
两边的木楼上,便有各色物件朝队伍扔来。
有人扔的是荷包,有人扔的是团扇,还有各种彩绣的鞠球、各种塞着纸条的布偶。
有人忘记准备,便摘下身边的几朵鲜花,用手里的帕子裹住后,奋力朝着跨马游街的队伍扔去。
有的东西被人接住,但更多的是掉落在了地上。
有些飞在空中的帕子手绢散开,其中的花瓣花朵纷纷掉落。
又是因为从二楼三楼等高处扔下来的,于是,帕子和花瓣一起飘散在了空中。
如同是下了一场花瓣帕子组成的雨。
走在最前面的徐载靖,更是成了‘重点袭击’目标。
所以,
当徐载靖驭马上桥的时候,人马身上已经落了不少的花瓣。
身后的同年们,大多也是如此。
上了桥之后,桥面上连军士都没有。
徐载靖又发现,今日大桥附近的运河河面上,居然停泊很多的客船。
不少客船的船顶和桅杆上也站满人。
“状元相公!”
听到河面上的络绎不绝喊声,徐载靖侧头看去,发现桥面不远处,有数位穿着水手衣服的汉子,正站在桅杆高处,笑着朝他挥着手。
徐载靖笑着拱手点头。
“状元相公,看这边,这边也有人!”桥的另一侧,站在船顶上的百姓们喊道。
徐载靖笑着依言行事。
随后,趁着这个间隙,徐载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看着桥面上的徐载靖,有站在运河船中的年轻读书人感叹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另一个中年书生看着后面的众进士,点头赞同:“寒窗苦读终得志!这等跨马游街的风采,真是羡煞我等,羡煞我等呀!”
又有人叹道:“听闻这位状元郎,乃是文武双全,前些年收复白高之时,便立下卓著功勋,实在是让我等心向往之!”
随后,看着桥上列队经过的数百位进士,船上的书生不再说话,陷入了安静之中。
“啪!”
队伍最前方,
身着金甲的骑军禁卫,甩响了自己手里的马鞭。
前面秩序稍有些混乱的街边,瞬间安静了下来。
“当!”
又是一声锣响,
徐载靖已经骑马下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