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其也只是怀疑,没有与安禄山通敌的真凭实据。
朝堂将其调入了朔方,改为朔方长史,并且负责驻守东受降城,被明升暗降。
而朔方军有自己的小团体,不要说节度的府衙不拿鱼承仙当回事,就连驻守东受降城的五百军卒也同样如此。
鱼承仙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听了武岩话里话外带着质问的说辞,鱼承仙苦笑道:“我与东平郡王是旧识,我比你还想将人放过去。
可陛下已经传下诏令,郭使君也带了口信。
一旦违抗圣命,不是我一人能扛下的。
不单咱们的兄弟受牵连,单于都督府那边也同样如此。
现在兵力本就捉襟见肘,都受到责罚,由谁来守城?”
武岩蠕动了几下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只发出了一声既悲愤又无奈的叹息。
他虽然是朔方军,但同样也是边军,太了解边军的难处。
对于罗一的所作所为,嘴上不敢说什么,其实心里是很赞同的。
圣人与朝堂只怪辽东军不听话,却不想想辽东军当时正赶上分兵攻打倭国与北抗契丹之际。
辽东不要说下去平叛,就是嚷嚷的声音大了,恐怕都要受河北的进攻。
况且与契丹和奚人大战,也是在变相的牵制河北兵力。
现在辽东军腾出手要下来平叛,结果却不让人家来了。
哪个明眼人看不出辽东若是要反早就反了,真不知道上边的那些大人物是怎么想的。
可他毕竟只是个营头,有谁会听他之言。
而且鱼承仙说得也没错,各城都受到牵连,即便眼下没事,过后也要遭到清算,不是一个两个人能承担下的罪责。
武岩悲叹过后,只能无奈的跟着鱼承仙从西城门出去传达召令。
“一别经年,郡王可别来无恙?”
距离罗一半箭之地,鱼承仙下马边快步前行边拱手打了声招呼。
罗一先是给鱼承仙挤了挤眼,随后故意没有下马,并且板着脸道:“有恙无恙都没什么所谓。
现在国都告急,请鱼将军安排人手速速搭建浮桥,不要耽搁大军前往关中平叛。”
鱼承仙被罗一弄的一头雾水,但是看到哥解也在阵列之中,立刻恍然大悟。
前些日子哥解过来闲聊,担忧于眼下的局势与再次蠢蠢欲动的各部,话里话外有要投奔辽东的意思。
现在哥解人在阵中,显然是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并且把该说的已经都与罗一说过。
那么罗一这次过来绝对不会从他这里硬闯过去,而是来给他眼下的处境过来挣口袋的。
“东平郡王忧国之心,某着实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