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是谁?浓浓。”
身体被按住,倪浓绮低低嘤咛控诉,奈何那人心若铁石,怎么都不让她靠近……
“我是谁?”厉南爵忍得厉害,黑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倪浓绮,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声“季宴礼”。
倪浓绮觉得烦,挣扎得更厉害。
厉南爵怕她受伤,力道松了瞬,倪浓绮如一尾鱼般,觑着这溜便朝他滑过来。
手脚并用地攀在他身上,似乎怕极再被推开,不情不愿地,“厉南爵,你是厉南爵。”
厉南爵低笑声,托着犹若树袋熊挂在身上的人往里间走。
“啪”一声轻响。
倪浓绮只觉整个人置身柔软云朵。
下瞬,带着凉意的阴影覆了上来。
热气下意识上涌,圈住那抹凉,却无法贴近。
厉南爵垂眸,灯光昏暗,却不影响他描摹倪
浓绮的眉眼。
毕竟这三年,这张脸没少出现在他梦里。
跟梦里不同的是,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真实的厉南爵不敢轻易触碰,怕自己一伸手,又是幻影。
难受得要落泪的倪浓绮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少见的强势。
但……
厉南爵莫名觉得恐慌,三年前,准确地说,是将近四年了。
倪浓绮也是这么主动,而后,彻底消失在京沪。
厉南爵垂眸,看着面前面色酡红的,似喝醉一般的倪浓绮,喉结滚动,“浓浓,确定要我帮你吗?”
回答他的,是上前一步的倪浓绮,她的答应,已经用行动说了。
厉南爵眸色渐深,迎着那抹热气。
冷与热交替,难抑的滋味,像闷热的夏夜突然来了一场清凉的微雨。
带着特有的湿润。
倪浓绮沐浴在微雨下,如春雨的轻吻,带着潮气,又如夏日的风,带着点热意,一阵说不出的舒服。
老天在这种时候可以说公平的过分,没落下她任何一寸皮肤。
到最后,那点微雨再无法抑制夏日的燥热。
携带出星点的潮热。
倪浓绮觉得她好像在做梦,梦里幼时养的那只大狗不管不顾地一次又一次地扑向她。
她有些害怕了,哭着往后躲。
狗也不是人,似乎没懂她的害怕只以为是玩闹,又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
末了,倪浓绮哭得实在是累了,眼前一黑彻底归于平静。
厉南爵深深地看了
眼熟睡的倪浓绮。
次日。
倪浓绮睁开眼,刚想起身。
背后紧贴的,属于男人特有的味道让她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