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浓绮淡笑不语。
“语琴。”
不远处,一个温润男声突然响起。
倪语琴听出来人,眸光微闪,突地捂住胸口,惶然朝后退。
从后面看,很像是倪浓绮做了什么一样。
“你没事吧?”后来的男人快步上前,扶住倪语琴。
男人身穿白色西服,眉眼看着有些眼熟。
“宴恒哥哥。”倪语琴带着哭音,无助地捂着胸口,那堪堪滑落的布料,一看便是人为损坏的。
季氏在京沪的地位虽然比不上厉氏,但近两年发展势头极猛,已然仅屈于厉家。
不似厉南爵那般神秘,季宴恒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温和有礼。
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配上一脸担忧的神情,更显得来人彬彬有礼。
“宴恒哥哥,我没事,就是可能礼服不太合适。”
话虽然这样说,但外人不用看都知道,礼物都是按照身材一一定做的,怎么可能不合适?
这话虽是为了给她“开脱”,但倪语琴不可能自毁清白,那只能是落在她头上了。
这么明显的栽赃,但季宴恒却信了,温润的脸庞带了点冷意,“跟琴琴道歉。”
倪语琴面上一慌,眼底却铺着满足的笑意,“宴恒哥哥,算了,姐姐也不是有意的。”
“这种事怎么能算?”季宴恒眉心紧蹙,“我把你捧在手心里,不是为了让人欺负的,就算是你姐姐也不行!”
再说,眼前这人不过是各戏子,还是个被他们季家不要的弃子。
季宴恒对着倪语琴
时声音温柔,但看向倪浓绮时却一脸厉色,“给你三秒钟时间,给琴琴磕头道歉。”
倪浓绮一怔,原本打算的计划都顿住了。
她莫名地想起曾经厉南爵护着她的画面。
也说不上护,当时厉南爵自己还在恢复,倪浓绮在老宅很尴尬,佣人对她没有好脸色。
有一个佣人故意没拿稳药膳烫到她,男人第一时间发现,厉声让佣人道歉。
那之后,倪浓绮再没在老宅见过那个佣人。
不管当时的厉南爵是不是拿她当戚初夏,这种事事都被注意到的细节真的戳中倪浓绮的心。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倪浓绮正要回过神,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
“你让谁道歉?”
倪浓绮一愣,他怎么来了?
厉南爵大步走到倪浓绮身边,面带寒意,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这对相携的两人。
“你们哪里来的脸面,让人跪下道歉?”
季宴恒看到厉南爵,心内一惊,旋即笑着打起哈哈:“厉总,您也来参加琴琴生日宴吗?”
原本还算顺眼的容貌,带上恭维的气息,瞬间变得可憎起来。
倪浓绮没觉得意外,只要是京沪圈子的,谁都得给厉南爵面子,哪怕是最近新起的季家。
但厉南爵会出现在这,倪浓绮确实想不到。
倪语琴更没料到,目光在厉南爵和倪浓绮之间游移,两人站的有点距离,看着不像亲密的样子。
目光触及厉南爵那双沉静到冷漠的黑眸,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