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要再生几回。所以,来王府这一趟,我能不死在产房里就是万幸了,我生性愚钝,实在不明白该如何劝说自己这是我的福气。”
张嬷嬷被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夫人是个惊世骇俗的女人,这究竟王爷的幸还是不幸?
“夫人,王爷很疼爱您。老奴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哪个女人像对夫人一样上过心。”
“可我本不需他的疼爱,不是吗?”
顾简也从不认为沈阶真的喜爱她,沈阶对谁都挺好的。他对她的好,更多是出于自身修养,以及对他未来儿女的母亲的感激。
就算他真的对她有一点特别又如何?顾简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男人给一点甜头就掏心掏肺,寻死腻活的,她那位失职的母亲和狼心狗肺的父亲唯一教会她的事情,就是不要轻信男人表现出来的爱意。
情爱是男人这辈子撒过最大的谎,父亲利用这个谎言奴隶了母亲一辈子,令母亲到死都不得安宁,也造就了自己痛苦的十八年,她绝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
张嬷嬷决心不再继续和顾简谈论此事,但也在心里默默决定不会再对她捣弄石头有异议。
。。。。。。
沈阶直到夜深才从外院回到鹤鸣堂。顾简刚换上寝衣,挽了个松散的发髻,坐在烛火旁看梁克家所著的《三山志》,听到声响,连忙迎上去。
“王爷可用过晚饭了?”
他看上去情绪不佳,手背在身后,看见顾
简走来,神色顿时柔和了许多。
“用过了。”
“净室里的热水备好了,王爷可想沐浴?”顾简问。
沈阶点头,却牵起顾简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顾简觉得他在暗示什么,有一瞬的惊慌,但很快平静下来,顺应他把唇送上去。
这个吻与上一次的强势完全不同,轻而柔,沈阶没有过分地撬开顾简的唇齿,仅仅是在表面微微触碰。
顾简莫名觉得沈阶像在寻求她的安抚,等待她的主动。她犹豫片刻,闭上眼用了力气深吻,甚至将千口尖送入。
沈阶的另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腰肢,她下意识回握。
当顾简睁开眼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发现沈阶正浅笑着看着自己。
“王爷笑什么?”顾简懵懂询问。他最好不是在嘲笑自己拙劣的吻技。
沈阶笑得声音沙哑:“我只是觉得,你好像更喜欢这样。”
“王爷。”顾简有些气恼,撒开他的手,他立刻握上来,说:“和你开玩笑的。”
顾简正想赶他去沐浴,忽然发觉沈阶握着她的右手有一点点湿润。
她低头翻开他的掌心,发现一条细长的划痕,像是被木头上的刺割破的,没有流血,但有一点液体渗出。
“王爷怎么受伤了?”他不是一直在书房处理政务吗?
沈阶刚才用鞭子狠狠抽了荣贵一顿,愤怒到了极点,以至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手心被鞭子的手柄划破。
他今天回来后听到荣贵说顾简刻坏了田黄石,起
初根本没当一回事,让荣贵走了。后来在书房里见到顾简,她和自己坦白犯错时,状态很不对劲,一直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惶恐,以及深达心底的脆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