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又一次失败,心神不宁。离开时,无意间看向一张长案,上面叠放着沈阶的衣物,旁边放着他的佛珠。
不知怎么,顾简双眼盯着那串佛珠鬼使神差地走近,脑海中浮现出一群男人的身姿。
猝然出现的记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沈阶正从水中站起来,跨出浴桶。
“五十两。。。。。。”顾简喃喃,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她转过身大声问道:“原来你是五十两?啊!!!”
顾简惊叫起来,捂住眼睛飞快地背过身。
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完完整整地落入她眼中,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顾简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原以为自己做好准备了,甚至在看不见的时候卯足了劲儿想看,好不容易看见了,又觉得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只因他生得难以形容的怪异,和顾简的简直天差地远。
除了颜色还不错,让顾简想起了寿山石中的名品“鸽眼砂”。
顾简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回到内室,脱了鞋袜,一头扎进柔软的枕头里,躁动过后,她细细回忆起刚才的画面。
顾简没见过别的男人,不知道正常该是什么样的,但她可以确定沈阶应当是没有毛病的。
他长的奇怪归奇怪,却没有什么可称之为多余的脏东西。
他洗得很干净。
而且,顾简已经好几天
没听见沈阶咳嗽或出现其他不适的症状了,他睡得不好,脸色看上去却还行。
他这个年纪的人若真的生了大病,不会有这样好的精神。
看来,是她学艺不精。那罐药真的是去火的。
解决了隐患,顾简长舒一口气,莫名想起了邻居何大娘家中的乳母芸娘。
芸娘生了四个孩子,奶水特别充足,听说她们村谁家生了孩子没女乃水就去问她借,她以此在村里特别有名。
何大娘的女儿是早产,生下来的时候特别瘦小,被芸娘喂得白白胖胖。
顾简听何大娘说,芸娘平时都特地用布把胸口一层层裹起来,即使夏天热得长痱子都是如此,否则会行动不便。
虽然同为女人,但顾简生得瘦弱,除了眼睛哪哪都小,所以她第一次知道芸娘每天都这么麻烦的时候,很是惊讶,甚至还有些庆幸。
她今天才发现,原来男人也像一些女人一样,有让他们苦不堪言的东西吗?
沈阶会不会也用什么东西把它裹起来?
这个念头一闪过,顾简的心里满满都是罪恶感。
苍天,不能再想了!
她爬起来吹灭蜡烛,钻进被窝里。
沈阶出来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哑然失笑。
他借着月光摸到床边,顾简背对他朝里躺,被褥微微隆起一个小山包。
她装睡装得挺努力,但呼吸不平稳,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没睡着。
顾简发觉身侧的床榻往下陷,屏住呼吸。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身体
悄然钻进她的被褥,贴了上来。
她想躲,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身后紧紧揽住,让她整个人都陷阱他的胸膛里,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