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性相通,一定是
因为他在马车上等太久,饿了。
“是我不好,让王爷等太久了。”但愧疚归愧疚,顾简是绝对不会同意和沈阶在马车上做那种事的。
“没事。”沈阶放开她,帮她整理好衣裳。方才云力情之时,没把握好力道,她的衣带都散-开了。
“下个月十六是你母亲的祭日,你可想去祭拜她?我可以休几日假陪你一起去。”
顾简一愣,问:“王爷怎么知道我母亲的祭日?”
沈阶说:“我听你姨娘说的。”
真的吗?顾简不大相信。姨娘知道她从来不去祭拜母亲的,而且她在的时候都不提,怎么反倒和沈阶提起了?
“不必麻烦了。”顾简摇摇头。“我母亲的坟墓不在顾家祖坟,在绍兴会稽山。”
沈阶问:“你去过绍兴?”
顾简说:“没有。我母亲死前留下遗愿,希望能葬在离娘家近一些的地方,我花钱找了一个远房亲戚,拜托他帮我请人送的葬。”
沈阶揽着她的肩头,问:“你父亲没有反对过吗?”
顾简苦笑:“那时候我父母亲的感情早已破裂得不成样子,他才不会在意。”
他不仅不在意母亲入不入顾家祖坟,还不在意母亲希望死后能火葬,更不愿意出钱完成母亲的遗愿。
那段时间父亲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跑去承安寺礼佛,说要洗去身上的罪孽。父亲在寺庙住了五天,她也抱着母亲的骨灰在父亲门外跪了五天五夜。
后来一个香客
大抵是嫌她的哭声吵闹,让手下的人把她叫过去,询问她情况。
顾简那天哭得泪眼朦胧,脑袋发昏,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个香客长什么样子,只觉得心里有好多苦水要吐,身边又没有倾诉的人,对方每问一句她就一边哭一边说个没完没了,直到对方大发善心给了她一大笔钱,至今还有存余。
她抱着钱袋子朝对方磕了几个头,麻溜地滚了。
那个人好像还和顾简说了几句话,顾简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最后一句话好像是:“也许等你长大后,再亲自送她回绍兴,她会更欣慰一些。”
那时候顾简一方面尚不知自己是否有能力逃离顾家,另一方面希望自己与母亲能缘尽于此,所以没有听从那位恩人的话。
母亲过世前的那一年,是母女两人十年以来最温情的日子。
兴许是因为终日躺在床上,病得下不来床了,只能依靠唯一的女儿来照顾,母亲难得不再责骂殴打她,和她说话时也温声细语的。
顾简那时甚至自私的希望母亲永远不要好起来,如此便不会再有各种大呼小叫,不会再有各种恶毒、不堪入耳的谩骂。
除了母亲总让她坐在床边,和她一遍又一遍地讲述自己年轻时和父亲相遇相爱的时光,和她讲她父亲年轻时有多么俊朗,多么才华横溢,多么风度翩翩,多么温柔体贴,多么爱母亲。。。。。。
顾简起初只是耐心地听着,她发觉母
亲每次讲到最后时眼角总是带着泪花,到后来泪花也没有了,只是痴痴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