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上课关着门,只能跟班主任在后门偷看似的往里头看。
正在上课的是少儿班。
小孩子们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连嘿嘿呀呀声都带着稚嫩,时不时站不稳摔一跤。
现在的小孩子不像后世那么早熟,对帅不帅还没什么概念,对老师有天然的敬畏。
叶久安看起来又凶巴巴的,都不笑,在家甭管多调皮,到这也很听话。
就算哭了,也没人过来扶他,哭够了起来继续操练。
原本只是想花点钱有人帮忙看孩子,孩子还有好多小朋友一起玩的家长,发现自家孩子没那
么娇气还懂礼貌了,更乐意花这份钱。
叶久安虽然平常也这样,不爱跟人说笑,但这几天心情尤其不好。
因为花容要去沪市,自己却要经营武馆没办法跟着。
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他感觉很敏锐,察觉到有人看自己,犀利得瞪过去。
发现是花容,眉眼变得柔和,心情刹那雀跃。
就连面前这些扎马步都站不稳的小豆丁们,瞧着也有了几分可爱。
花容去之前,说了昨晚半夜会回来,但要他好好在学校睡觉,不许去接她。
她的话他听。
但躺在宿舍根本睡不着。
时不时打开手电看看手表,推测她正在飞机上、还是已经找地方住下。
晚上没睡好。
起来还得给人上课。
这些小豆丁是下午的最后一节,晚上八点钟还有一个班,是正在上班的成年人。
说是学武术,更不如说是健身。
年纪大了,骨头硬了,很多动作做不来,还有危险。
但出一身汗,能缓解上班久坐带来的不舒适感。
叶久安想着能抽空做点饭菜,去燕京大学找花容吃饭,还来得及。
没想到她来着找自己。
很想现在就出去。
但开武馆收钱做生意,要有始有终。
叶久安不在乎,但花容不喜欢他没规矩,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教。
奇怪的是,先前觉得时间难磨,现在还是觉得度秒如年,时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怎么还不下课。
挂钟的时针、分针、秒针仿佛都有了小脾气,越盯着似乎
走的比先前还慢,像住着拐杖颤巍巍的老年人。
总算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