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出去又不可能真根株蘑菇似的,猫在某个地方不动。
花晓是做服装的,以前也贩卖过服装,自然而然往这些地方去。
这一去才发现原来的小作坊变多了,稍有规模的小工厂也多了。
当然做不下去要黄了的也多了。
有了竞争,生意就不好做了。
花晓问了几家打算转让的,连带着里头的缝纫机一起转,包括租赁的房间,价格挺合适。
跟燕京周边比便宜太多。
花晓想开自己的服装厂。
如果把厂设在这边,能节省不少费用,最近就在看这个。
说开了,心里就好受些了。
花晓也有心思看周围的景色跟变化。
甜水巷,听说过没去过,向来以脏乱差闻名,传说还发生过伤人案。
花容指着那片低矮、拥挤在一
起的房屋。
“那边就是。”
陈梨弯了好几次腰,“谢谢、谢谢!”
花容本想走了,后头有动静。
“你个死丫头总算来了,我跟你爹还寻思你死外头、或者不把你弟弟放在心上!”
“你跟你姐姐打工赚的钱都带来了吗?你弟弟正缺钱用!”
陈母没问陈梨饿不饿、渴不渴,抬手朝着单薄的后背就是几巴掌。
砰砰的,听着就下了力气。
“哎,那人是陈母的女儿!”花晓惊讶。
花容想起来了,口音不就是跟陈父陈母一模一样。
花晓皱眉,“她打那么使劲干嘛,儿子是宝、女儿就是草了?”
她感同身受,对陈母很厌恶。
“过去看看。”花容本来不想管陈母儿子生病的事。
这会儿又有点兴趣。
陈母眼睛浑浊,眼神一般,看远处知道是个人,但模糊胡一团。
差不多一米才看清。
“大夫你咋来了?是不是乐意给我儿子看病了?”
她就说,自己闹起来有花容怕的!
陈梨揉揉眼睛,“娘,丰县太大了,刚才就是她们带我来的,她们是好人!”
“好人?我……到底给不给我儿子看病?”
陈母想骂脏话,但想着还没看病呢,先忍着。
这就抖起来了。
花晓:“姐咱走吧,你好心过来看看,他们也没安好心,也没钱付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