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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到来。
半个时辰前,子车向文还在因为离别依依不舍,现在的他已经和小师妹一人背着一个行囊,走过脚下的路,穿越地图上的树林。
他们路上偶尔聊两句,但更多的时候并没有太多话,因为山间的路并不好走,他们要专心赶路,不能太分心。
子车向文很会在野外生活,元颐然跟着他走,还没从进山的新鲜劲儿里褪去热情,他已经熟练地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子车向文掌心中有一个十分小巧的指南针,同时他还带着一个一块方巾大小的琉璃镜,那琉璃镜清澈透明,像没有一丝纹路的冰,镜面下压着地图,不仅能保护地图在林间行走时不被弄脏,还可以放大地图上细小的地标注脚。
只用这两样东西,子车向文便一直知道路往哪边走。
待下午天色稍暗时,子车向文就开始沿路捡些容易生火的树杈,还用他的袖弩打下来一只野鸭,他拎着这只野鸭子,直到太阳落后不适合再赶路的时候,他们到达了有山泉溪水的地方。
这个地方很适合休息,正好天黑了也不能再走了,于是开始子车向文开始做晚饭。
元颐然蹲在旁边看,因为她实在没有太多能帮忙的。
她好兄弟太能干了。
那些看起来普普普通通的树杈,他只是用小绳子绑了几处,元颐然只看见他手指翻飞,没过一会,一个木头架子都已经搭出来了。
他的手指纤长,虽然手背有个圆口的疤,痕迹已经淡了,估计到夏天的时候就能消掉。
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有这样的伤,同时也有这样灵巧的手。
子车向文随身的包裹不大,但他却能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锅和一小袋盐。
他将锅放在刚刚自己搭的架子上,下面用捡来的木柴生了火,锅里装了从山泉里打上来的水。
然后他开始处理那只刚死的野鸭。
子车向文动作有点克制。
剃毛那会还时不时地抬起头,观察元颐然的表情,因为他不确定小师妹会不会觉得这样太残忍了,让她感到不适。
结果元颐然看了片刻,说:“我来吧。”
子车向文下意识不让,“那怎么行?你干干净净的坐在那里,等吃就行。”
元颐然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你处理的手法太慢了,我好饿。”
子车向文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有点哆嗦,立刻把手里的鸭子和小刀一起交了出去。
上交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问:“那你会弄野鸭?”
“不会。”元颐然吐出这两个字,手中转着那把小刀,像是转一只毛笔一样灵活。
她转了两圈,已经差不多熟悉了手感,于是寒光一闪,那小刀以最准确的切入角度划开脖子处的血管,再连刀划开肚皮,刀尖一挑,将里面脏东西直接勾出来,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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