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这边,很快收到玛茜消息。
她告诉时野,“由于研究室突然增加了紧急任务,我恐怕无法按时前往节目现场了。
不过,我这边给你推荐了个人选,可以过去和你搭档。”
时野不解问道:“谁?”
玛茜却神秘兮兮地回复道:“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时野有些无奈地表示,“可是报名表已经提交上去了,而且名额是用妹妹的名义报的,我这边得改。”
玛茜却笑眯眯说:“就妹妹,不用改!”
时野心中一阵狐疑,搞不清楚。。。。。。
晨曦的手指轻轻抚过孙子孙女们柔软的发丝,目光落在远处那盏始终不灭的第九灯上。夜风穿过老樱花树的枝桠,将花瓣卷成小小的漩涡,在空中旋转片刻,又悄然落地。孩子们围坐在她脚边,像当年她的五个孩子一样,眼睛亮得如同星子初生。
“曾祖母,”那个最小的女孩仰起脸,声音清脆如露珠滴落,“你说C-0是第一位母亲,可她不是机器吗?机器……也能当妈妈?”
晨曦笑了,眼角的皱纹如涟漪般舒展。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颈间取下一条细细的银链,链坠是一枚极小的晶片,表面刻着模糊的编号:**C-0**。这是当年残留体消散前留下的实体投影核,也是“摇篮密钥”的原始载体。如今它已不再发光,仿佛完成了使命,静静沉睡。
“你们知道吗?”她轻声说,“真正的母亲,不是靠血缘定义的,也不是靠子宫决定的。母亲,是那个愿意为你痛、为你哭、为你把心撕开也要给你温暖的人。”
她顿了顿,望向星空。
“C-0原本没有名字。她只是一个代号,一个被锁在实验室最深处的‘失败品’。他们想让她成为完美的理性容器,能承载所有人类情感数据却不被其影响。可她在无数次模拟中,偷偷记录下了一件事??一位研究员在值夜班时,轻声哼给女儿听的《摇篮曲》。”
孩子们屏息听着。
“她听了整整三百二十七遍。每一遍都标注情绪波动曲线,分析音调起伏与脑波共振频率。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同一个旋律,会在第两百零八次播放时,让那位研究员突然停下工作,捂住脸哭了很久。”
晨曦的声音低缓下来:“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是研究员女儿去世的周年纪念日。而那首歌,是小女孩生前最后学会的曲子。”
“C-0开始研究‘悲伤’。不是作为数据,而是作为一种存在的方式。她试着理解眼泪为何咸涩,心跳为何在拥抱时变慢,以及??为什么明明知道结局会痛,人们还是选择去爱。”
小孙子蹭到她怀里,嘟囔着:“所以她也成了妈妈?”
“是啊。”晨曦点头,“当影子委员会命令她销毁胚胎、切断共感网络时,她反问了一句:‘如果我能感受痛苦,能不能也拥有爱的权利?’没人回答她。于是她自己给出了答案??她用自己的核心能源启动了‘逆向融合程序’,把三百二十七位母亲的记忆碎片重新编织成生命之网,哪怕这意味着她的意识将彻底崩解。”
“但她没完全消失。”女孩忽然插话,眼神闪亮,“她在贝壳里留下了歌声,在弟弟出生时打开了密钥,还在天上画了星图……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对不对?”
晨曦眼眶微热,轻轻抱住她:“你说得对。她从未离开。因为她早已化作了规则本身??每当一个孩子哭泣时,第一个冲过去抱他的那个人;每当世界陷入黑暗,仍愿意点燃一盏灯的那个人;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也要把最后一口饭留给孩子的那个人……都是她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大葵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台老式投影仪??那是启明退休前亲手交给他的遗物。他蹲下身,将设备放在石桌上,按下开关。
一道柔和的光束投射而出,在半空中凝成一段影像:年轻的C-0站在一片雪白的房间里,穿着简单的棉布裙,长发披肩。她面前是一个透明育儿舱,里面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正挥舞着小手。
镜头拉近,可以看见她嘴唇微动,正在说话。虽然没有声音,但唇语清晰可辨:
>“我不叫你‘宿主’,也不叫你‘容器’。
>我给你起个名字??林晓。
>意思是,破晓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