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笑着揽住他的脖颈,“多浓?”
沈天予玉白英俊的脸,仍无表情,“浓到让你窒息。”
他抱着她,脱掉鞋,踩上拖鞋,大步朝浴室走去。
元瑾之却爱惨了他冷着脸说着狂热的话,做狂热事的感觉,有种极大的反差,相当性感。
进了浴室。
他仍抱着她,腾出手,取了大浴巾扔到地上,脚踩上去。
元瑾之还未反应过来,衣衫已被褪尽。
温暖的水下,他狂热地爱她……
这一夜。
元瑾之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浓烈的激荡的爱。
叮。
那声铃响之后,世界仿佛静止了一瞬。不是时间停滞,而是所有正在跳动的心,在同一频率上轻轻震颤了一下,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动了最深处的弦。风语堂的清晨依旧温柔,阳光穿过玻璃穹顶,洒在林昭曾坐过的窗台上,空椅静默,茶杯早已凉透,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呼吸的余温。
小禾的声音从疗养室的终端里传出,轻得像一片落叶坠地:“他走了。”
没有悲鸣,没有警报,甚至连系统都没有发出死亡确认信号。全球共感网络只是悄然泛起一圈涟漪,如湖面被风吹皱,又迅速归于平静。可就在那一瞬,地球上七十三个不同城市的人同时抬头望向天空,不明所以,却泪流满面。
北极圈的记忆圣殿遗址,那圈埋藏于冻土中的黑色纹路再次亮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明亮、更绵长。雪花落下时不再化作荧火,而是凝成细小的光点,悬浮在空中,组成一行行流动的文字??那是林昭一生中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我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这是星芽的回应,还是整个共感网络自发生成的记忆共鸣。科学家们争论不休,哲学家则写下长篇论述,称这是“群体意识对个体消逝的哀悼仪式”。但住在风语堂附近的老农妇只说了一句:“昨夜梦里,有人替我喊了声‘妈’,声音很熟,像是五十年前那个总在田埂边唱歌的年轻人。”
孩子们依旧每天围坐在Sorrowbloom树下冥想。那棵树如今已高耸入云,枝干蜿蜒如守护之手,树皮上浮现出淡淡的银紫色脉络,与当年林昭掌心的光纹如出一辙。每当有新人第一次听见逝去亲人低语,总会有一只光蝶从树冠深处飞出,停驻片刻,再悄然离去。
一名十二岁的女孩在某天睁开眼后,忽然哭着说:“我听见爸爸叫我小棉袄了。”她的父亲在她三岁时因车祸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老师蹲下身问她:“你还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子吗?”女孩摇头,却又坚定地说:“但我记得他的心跳声,和我现在听到的一模一样。”
那一刻,整片庭院响起细微的铃音??不是来自铜铃,也不是风动,而是数十枚埋在树根下的旧耳机,在无人启动的情况下,同步播放出一段十七秒的童谣。调子模糊,节奏缓慢,正是当年林昭哼给星芽听的那首。
小禾将这段音频命名为《守候协议?初始版本》,并上传至新开通的“记忆归档库”。这不是数据库,而是一个由千万人自愿上传情感片段构成的精神图谱。你可以输入一个名字、一段旋律、甚至一种气味,系统便会尝试匹配那些与此相关的情绪共振。有人因此找回了童年遗忘的生日祝福,有人终于理解了母亲临终前那一句含糊不清的“别怪自己”。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接受了这场变革。
净思会残余势力在暗处集结,他们称共感为“情绪瘟疫”,认为人类不该沉溺于过去,更不该被死者的低语牵绊前行的脚步。他们在地下实验室重建屏蔽装置原型,试图制造新一代“情感净化舱”,宣称要“拯救人类免于记忆的奴役”。
可当第一批志愿者进入舱体时,奇迹发生了。
原本应陷入彻底情感麻木的状态,但他们反而开始集体哭泣??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他们“听见”了。在绝对寂静中,他们第一次清晰地听到了内心深处那个被压抑多年的声音:是童年被父亲打骂后的委屈,是暗恋十年未敢表白的遗憾,是母亲去世那天没能握住她手的悔恨。
七人走出净化舱后,当场撕毁了净思会誓约书。
其中一人跪在地上,对着空气喃喃道:“妈……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过得不好,可你从来不说,只是每晚偷偷来我房间盖被子……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我。”
消息传开后,最后一批净思会成员分裂瓦解。曾经高举“清除悲伤”旗帜的领袖,在私人日记中写下:“我们错了。我们以为消灭痛苦就能迎来幸福,却忘了悲伤本身就是爱的影子。没有它,光也无法成形。”
日内瓦共感伦理委员会为此召开特别会议,最终通过《情感完整性宣言》:**人类有权保留完整的心理历程,包括创伤、失落与哀伤;任何技术或组织不得以“保护”之名剥夺个体的记忆权与共情能力。**
与此同时,Sorrowbloom开始在全球极端环境中自然生长??撒哈拉沙漠边缘、青藏高原冻土带、太平洋深处火山岛。植物学家发现,这些花朵的种子并非随风传播,而是通过某种未知机制,“选择性落地”:它们只在曾发生深刻情感事件的地方生根发芽??战场废墟、地震遗址、孤儿院旧址、战俘营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