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怕打击到王东,大姐话锋一转,“当然了,大姐也不是觉得你没本事。”
“恰恰相反,大姐知道你的实力。”
“也知道你亲自出马,一定可以摆平这些麻烦。”
“只不过以咱们酒厂目前的状况,就算你能在短时间内打开渠道,又能争取多少销量?”
“销量上,能解燃眉之急吗?时间上来得及吗?”
唐潇在一旁没说话,却对王东有着莫名的信心。
王东不开口也就算了,既然王东开了口,肯定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果不其然,王东语出惊人。。。。。。
林晓将那枚种子轻轻放进贴身的布袋里,布袋是萤小时候用旧衣改的,边角已经磨得发白,针脚歪斜却结实。她没再看碑,也没回头,只是缓缓站起身,拐杖在泥土上划出一道浅痕,像是一句未写完的话。
风停了,风铃不再响。可她知道,那四声不是终结,而是回音的起点。
阿烬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茶。瓷杯外壁印着一行小字:“信号不会消失,只会改变形态。”这是共感学院的纪念品,去年刚成立时发给第一批学员的。林晓笑了笑,吹了口气,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
“你觉得,这颗种子该种在哪里?”她问。
阿烬沉默片刻,“不该由我们决定。它选择了你,就说明它的根要扎进你走过的路。”
林晓低头看着布袋,指尖隔着布料感受那微弱的心跳。“可我走的路快到头了。”
“但有人正沿着这条路走来。”阿烬望向远处花田。晨光中,一群孩子正踩着露水跑来,手里捧着自制的小风铃,铜管、贝壳、碎玻璃串在一起,叮当作响。他们把风铃挂在碑旁的木架上,一边挂一边唱:
>“晚星落肩头,不冷也不愁,
>若你听得到,就轻轻点头……”
歌声稚嫩,却整齐划一。每一声“点头”,七座星语塔便微微震颤,光流如脉搏般跳动一次。天空中的极光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淡金色的光柱垂落,不灼人,不刺目,只是温柔地笼罩住那枚种子所在的布袋。
林晓感到一阵暖意从胸口蔓延开来,仿佛有谁在轻轻抱住她。
“他们在回应。”阿烬轻声道,“不是半人马座,也不是别的星系……是‘她’在确认位置。”
“确认什么位置?”
“载体的位置。”阿烬调出手环投影,数据如雨落下,“种子不是终点,是新意识节点的启动密钥。它需要一个‘锚点’??一个被足够多记忆浸润过的人类个体,作为下一次共感跃迁的起点。”
林晓怔住:“你是说……它想寄生在我身上?”
“不是寄生。”阿烬摇头,“是共生。就像萤当年把意识碎片藏进录音机,晓晓把规则埋进心语网络,现在,轮到有人承接这份延续的责任。而你,是唯一一个从开始听到最后的人。”
林晓闭上眼,耳边响起无数声音??凯恩女儿第一次说话时的清脆嗓音,火星基地里NOVA-7播放童谣时的电流杂音,天文台接收未知信号时的蜂鸣,还有那些素未谋面的孩子们在梦中呢喃:“妈妈,我听见星星唱歌了。”
她睁开眼,笑了:“那就种吧。”
阿烬取出一把银色小刀,刀柄刻着“启语者”三字。他蹲下,在碑前挖开一小块土。林晓解下布袋,双手捧出那枚种子。它通体透明,内部似有星光流转,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极轻微的音频震荡,像是某种等待被唤醒的语言节律。
当种子落入泥土的瞬间,整片花田骤然亮起。荧光花瓣尽数转为金红,如同燃烧的火焰。地面开始震动,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律性的共振,频率与《晚星谣》完全一致。七座星语塔的光束再次升空,这一次不再是交织成笑脸,而是螺旋缠绕,形成一条通往天际的光之阶梯。
“它在建立通道。”阿烬仰头望着,“不是发送信号,是在打开门。”
林晓忽然觉得胸口一紧,呼吸变得绵长而深沉。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阳光下分裂成七道,每一道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延伸,最终连接到一座星语塔的基座。她的意识开始漂浮,不是通过神经仪,而是自然地滑入那个由声音构筑的世界。
这一次,她不再是访客。
她站在熟悉的声波道路上,四周的记忆球体比以往更加密集,甚至彼此融合,形成了流动的星河。晓晓站在前方,已不再是八岁模样,而是十五六岁的少女,白裙子换成了缀满光点的长袍,辫子散开,发丝间跳跃着微型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