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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李守德和云缨竭力保持平静,但村里丢孩子的事还是越闹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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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德啊,你不会真的要留我一个人在家吧?”云缨迅速软下语气,抱着李守德的胳膊娇声娇气地道:“你可是说过的,我是你唯一的红颜知己,你怎么能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呢?”
“守德啊,你听爹的话,先别急着离开,我想想去办法,去双寨村找找你二大爷他们,应该能借到钱……”
“我看不像是拍花子,走丢的都是些半大的女娃子,这拍花子要抓也得抓男娃啊,这七八岁的女娃子抓去有啥子作用……”
李守德岂会不知道云缨心中所想,他淡声开口道:“他们想要你留在家里,让我一个人去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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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要留在这个狼窟似的家,沦落成孙氏那副样子。
“怎么会?”李守德安抚地拍了拍的云缨的手背,温声道:“我怎么会留你一个人在家里呢?放心吧,我多磨爹娘几天,他们总能同意你跟我一起去州上的。”
那就说明,掳走孩子的,只有是村里的人。
他不能离开得太突兀,也不能表现得迫切,不然老两口绝对能察觉不对劲,再结合最近村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他和云缨做的那些事就会败露。
那些丢了孩子的人家,整日整夜的哭嚎,最后还是闹到了里正这边。
大伙都知道这次是为了村里丢孩子的事,不敢耽搁,纷纷赶来。
没多久,村里就响起了里正那敲锣打鼓的声音。
里正叮嘱的话刚说完,桂花婶就哭着质问道:“里正叔,咱家二妞都走丢这么多天了,你为啥还不去帮咱们报官?”
只有成为了举人,才有真正为官的资格。
里正站在祠堂门前,高声道:“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最近村里的孩子走丢了四个,还都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大家别信那啥山野怪抓孩子的胡话,都把自家的孩子看紧点,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不要自家孩子出门,尽量在家待着……”
李老婆子做事一向不着调,但关于钱的问题,她还是拎得清的。
乡试合格者,便为举人。
这年头,童生一旦考中秀才,即可获得府州官学的入学读书资格,入读三年后便可参加乡试。
她在屋里一直偷听着外面的动静,可除了听到那死老婆子一直骂她的话,其他的话就听得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李守德怎么跟那老两口说的?
李守德沉默地摇了摇头。
“大家伙都在村里祠堂集合一下。”
云缨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去过县衙了……”里正叹了口气,“但咱们永安县的县衙前不久才出了事,现在这种孩子走丢的事没法管……”
其实,王来福说的对,这年头,除非是闹出人命,不然县衙一般不会受理孩子走丢的这种小事。
除非是遇到那种爱民如子或者急需政绩的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