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好像也有嫌疑。”秋分被证实没有接触食物的机会,白鹭和大雪也被间接证明没有作案时间。大暑和小暑她基本是不怀疑的。现在最有嫌疑,没办法自证清白的,只有这三位。立冬道:“小姐,我昨天看到小雪倒东西之后,一直在和霜降聊天。我和霜降是一起回下人房的,奴才也没有投毒的时间啊!”一直听大家解释的霜降却忽然开口了:“这可未必。”立冬不禁眼皮跳。“你说。”林羽仪看向她。霜降道:“立冬也可以趁小雪刚出厨房的时候投毒。毕竟,我看到立冬的时候,立冬是刚刚走进竹林池边,那时候的小雪已经把面粉处理完了。也就说明,他是有时间在没人的厨房里下毒的。他可以趁小雪刚出门的时候投毒,然后再装作撞见小雪……”“你血口喷人!”立冬立马否认:“我分明是撞见小雪清理毒药,而且我们回去的时候是一起走的,如果真是我投毒,那我身上肯定应该有剩余的毒药,或者装毒药的纸或者瓶子!”“这话说得倒对。”林羽仪点头。总不能说,她没有用任何器皿带毒药进来吧。林羽仪道:“竹影,去搜他们每个人的住所,看能不能搜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是!”竹影立刻去搜。“你们还有别的想说的吗?”林羽仪好像在与她们闲聊一样。众人沉默。过了半晌,就见竹影回来复命,他手里拿着一张粘着白粉的纸:“回小姐,这是在小雪枕头底下发现的。”小学不可置信地喃喃:“这不可能。”而后又反应过来,扑到林羽仪脚下:“请小姐明察,真的不是奴婢。”林羽仪直接抬手将她扶起,她温声:“我知道不是你。”霜降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小雪止住了哭声,看向林羽仪。只见林羽仪的目光落到立冬脸上,她道:“说说吧,是谁让你来林府投毒的。”她轻飘飘的话,让立冬脸色一白。“我没有。”她还想狡辩。林清也道:“哪个傻子会在投完毒后,还把废纸留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是为了回味吗?还是生怕第二天东窗事发,别人不知道是她投的毒?”小雪瞬间挺直了腰板,眼眶通红的看着自家小姐。她眼里带着感激,又带着沉冤得雪的委屈。老二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立冬此刻脸色已经惨白,她哆哆嗦嗦道:“奴婢也不确定凶手就是她啊!还有可能是白鹭,是大雪!他们两个合伙作案,也并非不可能啊!”林羽仪却忽地笑了,她轻轻点头。“你说得对,这件事确实可能是合伙作案。却不是白鹭和大雪,而是你和秋分。”跪在一旁的秋分,忽然变了脸色。他赶紧道:“奴才不敢啊!奴才昨天根本没有投毒的机会啊!”“是啊,大姐姐。”时安刚想认同他的说辞,却注意到大姐的眼神。她立刻闭了嘴。看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林羽仪给了霜降一个眼神,霜降领会道:“昨天,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立冬和秋分都是想要给府里的吃食投毒,却因为厨房总有人在看守,所以,他们并没有机会偷偷下毒。然而,直接下毒,又容易被人查出来。所以他们想了个主意。先是让秋分把小雪引走,然后再利用白鹭和大雪作为人证,以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洗清嫌疑。小雪出门后,立冬立刻进入厨房投毒。然后把包着毒药的纸,藏在身上。因为她知道,小雪就在池塘边处理被弄脏的面粉,而你正好看到我也往那边走。你便追上小雪,故意让我撞见,让我以为,你好像撞见小雪处理毒药的现场。然后再跟我一起回下人房,好让我当你的不在场人证。可我记得,小姐的屋内是有你的床位的。所以你跟我并不顺路。而且我们平时并不熟,你昨天跟我一起回下人房,并不是因为跟我有多好,想要跟我聊天。而是你想把藏在你身上的纸,栽赃嫁祸到小雪的头上,又想让我为你做不在场证明。”秋分立冬的脸猛地白了!林羽仪对霜降很是欣赏。她也这样认为。虽然,可能会有一点小小的偏差。就比如,她并不认为白鹭大雪是被利用。他们两个有没有参与,这很难说得准啊!“你污蔑我!”立冬着急地为自己辩解,她看向林羽仪:“大小姐,她就是嫉妒我受宠,嫉妒我是您的人,所以故意栽赃!大小姐我真的没有下毒啊!”此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林羽仪唇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冷笑,她问:“那你昨天晚上,不在本小姐的房里伺候,去池边也是散步吗?”要知道,她们五个的婢女可要贴身随侍。除了她们吃饭,上厕所,正常是不可以离开她们的。她眼里的戏谑有些讽刺。立冬脸色苍白,心虚的样子,已然暴露了她自己。秋分却还不死心:“小姐,都是立冬,立冬告诉我她饿了,又不好意思直接跟厨房说,所以让我支开小雪,她好进去拿个馒头吃。我并不知道她要下毒啊小姐!”林羽仪听笑了:“你可真能避重就轻。”三女儿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你若真是为了帮她吃块馒头,你直接跟小雪说了,让她多给你一个不就好了?怎么,你要一个馒头可以,要两个馒头就嫌丢脸了?还非得把小雪支开,让她去偷?”这话不合逻辑!林清也也冷笑:“不错,而且立冬又是大姐的婢女,怎么,大姐苛待你了?让你饿得连个馒头都没有?我就不信,你跟小雪说一声,小雪能不给你?”“还有,如果你只是为了支开小雪,让小雪偷块馒头,有必要装肚子疼在厕所里一宿吗?我看你分明是知道,立冬要去投毒,你不敢离开有人眼的地方,给自己一个清白的假象。”老二终于长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