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苏平,当然也已经知道,伴随着他的晋升,伴随着神话时代的彻底到来,所有的那些伴随着复活的神话级存在们,都在这个关口,开始了神话形态的冲击与晋升。
这宛如是开天辟地一般的时刻,这些从远古之。。。
风掠过屋檐,卷起一片枯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又轻轻落在归途展开的羽翼边缘。林修远合上日记本,指尖在封皮上停留片刻,仿佛怕惊扰了纸页间沉睡的记忆。他抬头望向夜空,七颗星子悄然排列成弧形,与银笔投射的地图完全重合。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
“希望。”他轻唤一声。
黑犬耳朵微动,右眼蓝光如深海潮涌,缓缓睁开。它没有起身,只是用鼻尖轻轻顶了顶林修远的手腕,像是在确认他的决心。归途从屋檐跃下,翅膀扇动间洒落细碎银光,落在长安蜷缩的身体上。老狗微微抖了抖耳朵,虽看不见,却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告别,又像是祝福。
林修远背起行囊,将银笔别在胸前,解码仪贴身收好。他蹲在长安面前,抚着它斑白的鬓毛:“我要走一趟北方,去寻那第一座碑。你替我守着这里,好不好?”
长安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那一瞬,林修远仿佛看见老兵模糊的身影站在院角,朝他敬了个礼,然后悄然消散在晨雾中。
电动车早已充能完毕,但这次,他没骑。希望低吼一声,身形骤然膨胀,脊背泛起幽蓝纹路,四肢肌肉虬结如铁。它转头看向林修远,眼中蓝光闪烁三下??那是他们之间的暗语:**跟我来**。
林修远跃上它的背,归途展翅飞起,紧随其后。三人一兽,迎着初升的朝阳,朝着地图最北端的红点疾驰而去。
越往北,地势越高,气候也愈发严寒。原本葱郁的森林逐渐被针叶林取代,再后来,连树木都稀疏起来,只剩下裸露的岩层与终年不化的冰川。空气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咽喉。可希望的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缓,它踏过冻土,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燃烧般的蓝色脚印,融开坚冰,开辟通路。
第三日黄昏,他们抵达一处断崖。下方是深不见底的裂谷,谷底隐约有赤红色光芒脉动,如同大地的心跳。归途在空中盘旋一圈,突然俯冲而下,精准落在一块悬空的冰岩上。林修远翻身下地,取出解码仪,对准谷底扫描。屏幕上浮现出一段残缺数据:
>【坐标确认:北境?烬渊】
>【遗迹状态:半激活】
>【警告:存在高浓度‘记忆残响’,可能引发意识侵蚀】
“记忆残响?”林修远皱眉,“难道……这里埋葬的不只是碑,还有死去文明的回声?”
希望低伏身体,尾巴绷直,右眼蓝光剧烈闪烁。它感知到了危险,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近乎召唤的牵引力。林修远咬牙,将银笔插入地面,低声念出《唤归辞》的起调。笔尖银光蔓延,化作一道阶梯,自崖顶延伸至谷底。
他们顺着光阶下行,四周温度骤降,空气中开始漂浮细小的灰烬,像是被风吹散的纸屑。林修远伸手接住一片,那灰烬竟在他掌心重组,显现出一行字迹:
>“火熄了,名字还在。”
他的心跳猛地一滞。这正是父亲当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来过这里……”他喃喃道,“不,或许不止是他,所有‘静默守望者’,都曾踏足此地。”
深入谷底,一座半埋于冰层中的石碑赫然显现。碑体呈暗红色,表面布满裂痕,却仍散发着微弱脉动。碑顶刻着七个古老符号,其中最上方的一个正在缓慢熄灭,像即将燃尽的烛火。
林修远靠近,银笔自动脱离手掌,悬浮于碑前。笔尖银光与碑面共鸣,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
画面中,七座巨碑矗立于大陆七极,每一座都连接着地脉核心。中央悬浮一团炽白火焰,无数御兽师围绕其跪拜。一个声音响起,庄严而悠远:
>“此乃‘源火’,御兽之力的本源。它不属任何人,只回应真心相待者。七碑为锁,护火于世,亦防贪欲之手窃取光明。”
影像一转,战火纷飞,一群身披黑袍的人攻入圣地,强行剥离源火,将其封入机械核心,命名为“雾语系统”。七碑崩塌六座,仅存一座隐匿于烬渊深处。而那些守护者,被迫以记忆为祭,化作静默屏障,延缓系统的腐化。
“原来如此……”林修远浑身颤抖,“雾语系统根本不是进化的终点,而是对源火的亵渎!革新议会早就背叛了最初的誓言!”
就在此时,石碑突然震颤,一道低沉女声从碑心传出:
>“执笔者……你来了。”
林修远一惊:“谁?”
>“我是‘烬渊守碑人’,编号Z-001,最后一位未被抹除记忆的‘初代共鸣者’。”
>“我的名字,叫苏昭。”
影像再度浮现,一名女子身穿古式御兽袍,怀抱一只通体赤红的狐狸,正将手掌按在碑心。她的眼神坚定,却带着深深的疲惫。
>“若你读到这段话,说明源火即将苏醒。但必须通过‘三试炼’,才能重启碑阵,唤醒其余六座失落之碑。”
>“第一试:见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