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哽咽,“对不起我一直不肯承认你的存在。我以为只要你不存在,我就不会痛。可其实……我一直都在听你哭。”
刹那间,两道身影交融。
光芒炸开又收敛。
当李澈再次睁眼,只见念安静静站立,双眸皆为深蓝,再无猩红。她的气质变了,不再锋利如刃,而是多了一种沉静的温柔。
她转身,手中握着一枚新的铃铛,比先前那枚更小,色泽偏暗。
“她走了。”念安说,“但她留下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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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第三声铃响。
这次,来自星空之外。
一艘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的舰船穿越虫洞边缘,悄然停泊在诺兰-9大气层外。它的外形如同折断的权杖,表面覆盖着蠕动的血色纹路,舰桥位置镶嵌着一只巨大的机械眼。
终焉核发出最高级别预警:
>【检测到敌意思维场】
>【识别身份:主核二号残片?审判者形态】
>【威胁等级:灭世级】
“它没等我们去找,就主动杀来了。”昭月冷笑,“看来,它不愿意接受‘被原谅’的命运。”
舰队紧急升空布防,但还未交火,那艘战舰便自行开启通讯频道。
画面中,浮现一张脸??赫然是林远舟。
准确地说,是他的意识投影。
“你们以为终结了吗?”他微笑,“我只是个引子。真正的‘光种计划’,从来不是制造战士,而是筛选神明。”
“什么意思?”李澈厉声质问。
“九块主核残片,对应九种人格原型。每一块,都是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投影。一号代表理性,二号代表秩序,三号代表牺牲……而第九号,代表宽恕。”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狂热:“当九块残片全部觉醒,并由具备双生基因的宿主完成整合,鸿蒙霸体诀的终极形态才会降临??**神格化躯体,超越生死界限。**”
“所以你早就知道?”李澈怒极反笑,“你屠杀科学家,清除情感模块,只是为了拖延这一天?”
“不。”林远舟摇头,“我是在保护你们。因为一旦融合开始,宿主将承受亿万灵魂的记忆洪流。历史上所有融合者,无一例外疯癫或自毁。唯有真正理解‘脆弱即力量’之人,才有可能活下来。”
“而那个人,”他直视镜头,“只能是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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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第四声铃响。
整个星球陷入静止。
时间流速减缓至近乎停滞,飞鸟悬于空中,火焰凝固成雕塑,连风都停止呼吸。唯有铃声穿透维度,在每个人心底回荡。
念安站在城市最高处,手持两枚铃铛,面向星空。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九块残片不会让她逐一寻找。它们会主动汇聚,以她为中心,掀起一场精神风暴。而她必须在意识彻底崩溃前,完成最后的选择:
接受全部残片,成为新神,代价是失去“人性”;